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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腕上……怎么回事?”举箸时袖幅跌落,刺刺才发现他腕上竟然包扎过,“什么时候受的伤?该不会方才和张庭动手还……”
“哦,不是。”夏君黎便又放下筷子。他自己也已忘了——忘了今日还曾与凌厉决过一次生死,用这一道伤换回了一个想要的答案。可惜——他心里说——凌厉纵然可信,他身边人却未必。沈凤鸣提过瞿安竟曾有一次疑想用马车将刺刺带走——那应是今日之前唯一一次有人想要对刺刺不利。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个最堪信任的选择,总会伴随一个最可疑的危险,以至于他竟找不到一个绝对安全的所在能保护刺刺和一衡。凌厉身边有瞿安,黑竹之中有叛徒,本应最安全的内城,竟然也有刺杀。这不是他留下刺刺和一衡的初衷——他从未想过,自己竟至这么快就落入这般被动。还在赵眘那谈什么对付东水盟——却连个小小刺客都捉不出来。
瞿安……他在心里说。虽然之前那事也没有定论,可今日去找凌厉,瞿安似乎并不在。今日之刺杀——如果真不是这内城之中的高手所为,会否——又与他有关?
刺刺已经将他腕上包扎拆下来看,“这是……剑伤?”她惊讶于,还有什么人的剑能伤在夏君黎手腕,就连单一衡都凑过来瞧。当然,他们必都不可能想到此事会与凌厉有关。
夏君黎回过神时,刺刺已经起身去找伤药。单一衡在一旁似乎已经偷摸看他表情许久了——夏君黎今晚的面色始终很难看,直到此刻也并没有轻松下半分。
“是不是那皇帝怎么你了?”他便道,“你把张庭弄得那么惨,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吧?在那都说什么了,可别有什么事连累我姐!”
“我方才……心内的确认定刺客就应是张庭,所以才那般要逼出他身上的证据……”夏君黎摇摇头,“可还是错了。定是有些什么我还未想到的地方……”
单一衡想说什么,转头看了两眼,似乎是要确定刺刺没那么快回来,却又犹犹豫豫更欲言又止了两次,才终于撇了撇嘴,向夏君黎道:“我跟你说个事。这事我姐都不知道。”
夏君黎瞥了他一眼:“什么?”
单一衡少见地好像有些心虚似的,没往他目中直看:“就是那次你——你跟你那师父来青龙谷,程家哥哥也来的那次,张庭他不是带了好多人嘛,都留在谷外……”
夏君黎淡淡道:“就是我师父被你们设计杀害的那次。”
单一衡脸孔涨得通红,“我,我今天不与你争那些。我就是与你说——张庭他其实早就知道你们在里头遭了围攻,受了伤,但他就是——就是故意不带人进来救你们,我从——我从我向叔叔那里听来的,不会有假。”
夏君黎看着他:“怎么突然想到与我说这个?”
单一衡看起来有点懊恼,“听不懂吗?我就是想说,那张庭也不是什么好人,你犯不着因为今天是冤枉了他,就觉得对他不起在那闷闷不乐。他要是在皇帝那告你的状,你也告他的状就是了!他的口实还少吗?”
夏君黎是有点闷闷不乐,不过这会儿有点被单一衡逗得乐了,竟然笑了一笑。单一衡心下一毛。“笑什么?”他腾地站起身来,“你不生气吗?不吃惊吗?我跟你说张庭带着几百人对你和你师父见死不救,你就这个反应?”
“我本来就知道了。”夏君黎比他平静得多。
“你……你知道?”单一衡疑惑,“你怎么知道的?我姐都不知道啊。”
夏君黎在心里叹了口气。起初不知道,后来想想就知道了。这句话他并没有说。他从来都没有找张庭对质过——也不打算对质。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什么都无法改变。
“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他还是笑着,“你放心,我没闲心为那种人耗神。”
单一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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