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东还是桥西?”这地段章钺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上次入东京还是去年,总共就呆了不到三天。
“当然是桥东了,后院有个小花园,围墙外就是汴河,这是依照你说的要临河临街,占地是五亩多,六亩不到点,我说你也不清楚,看了你就知道了。”宗景澄无奈地解释着。
“好!你辛苦了!自己也买房宅了吧?想什么时候回河北?干脆把家里人一并接来,还有我家老爹和二弟,也麻烦你了!”章钺想了想问道。
“说什么麻烦,若我可以的话,我想明后天就启程,对了!与你说个事,我昨天在相国寺那儿看到宣崇文了,他与卞三郎在一起,当时街上人太多,吵杂得很没追上,我自己也有事就没找他,你到时找找,说不定还在城内。”
“好事呀!说不定就是来找我的,要真肯来的话,趁新名册还没上交,马上给他个指挥使,这没什么问题。”想到要与故人相见,章钺高兴地大笑起来。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宗景澄留麾下一名都头带章钺先回新家,自己率兵回殿前司大营,并向殿前司衙署递交回营手续,还有粮秣补给,立功军官的封赏,以及新近扩充营伍正式的诰身等一应杂事,他现在都轻车熟路了。
“这种事你不亲自去?却让下属跑路,如果上官有话要问呢?你不打算述职了?”封乾厚坐在马车里半闭着眼睛,见章钺居然偷懒,不由提醒道。
“在唐州见李相就已经述说了一次,估计他凑章都发回了,还有什么好说,若有事自然有人来找,没事咱也乐得休息几天,改天再去殿前司看看。”章钺无所谓地说。
封乾厚一脸无语,想了想又道:“先到你新家认认路,然后我去相国寺桥那边亲戚家暂住,明日也去买个小宅院住下,改天再登门。”
一百五十名士兵开路,并护卫着上十辆马车,浩浩荡荡地进了城南朱雀门,沿御街北上到州桥右转向东,很快就到了汴河南面的汴河南街。
这条街的路并不宽阔,恰好可容两辆马车并行的样子,路上行人也不多,两边也没市肆店铺,看高高的院墙和门楼装饰,多半是一些中低级官员的宅院,还算清静,正适合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