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看着要倒酒底子了,车老板不让倒了:“这酒底子里全是酒糟,又酸又臭,怎么能让军官大爷们喝这东西呢?”说着,又打开一桶,从上面撇出了清凉的酒分了下去。军官们对于这个体贴的信徒非常满意,如果不是这个家伙残疾,肯定会有军官挽留下来做个勤务兵什么的。
本来,按照轮执千人长的意思,让车老板忙完了就离开大营,只是千人长大人是在高级军官餐厅用餐,当然不会为了一个闲人再跑来监督一下。
而随同车老板一起进大营的什人长把车老板手里的几枚银币不小心掉进了裤兜里,脸上的坚毅中露出一丝宽容,当然不会坚持让车老板离开了――车老板说得也有道理,他想把剩下的羊皮、酒桶一起捎回去卖钱,减少损失。神圣教廷自己的军队,当然不能让虔诚的信徒受如此之大的损失了。
傍晚,在安排热心车老板住宿的时候出了一点小问题。本来,准备让他和士兵们一起住,想不到,这个车老板还不领情――别看这家伙能舍出美酒肥羊来劳军,对自家拉车的牛却小心得很,生怕放在马厩里被战马给踢伤,非要就近找个帐篷睡。面对这种典型的小农意识,带队的百人长实在无奈了,附近也没有帐篷,干脆就让车老板住进了马料棚和马夫们挤一挤。年轻的车老板感激得鼻涕泡都冒了出来。
夜……一点点深了……
中下级军官们晚餐的佐酒虽然香味不如千人长和军团长大人喝的竹叶青那么纯正,酒的后劲却挺大,而且还上头,军官们一个个多少有些醉意。除了轮执的军官外,其他所有下级军官都回帐篷睡觉了。
普通士兵闻着身边军官身上散发出的酒气,不时有人喉结滚动着,想想明天……自己也会分到一杯,大多数人努力压制着心中的兴奋慢慢进入睡眠。
午夜,起风了!
与前几日不同,这一次,是真正起风了。呼啸的北风携裹着寒气顺着每一个缝隙侵入帐篷中,正在睡觉的士兵紧紧挤在一起,巡视着的士兵看看下半夜也没有什么高级军官巡查,一个个低声诅咒着这该死的风,袖着手缩着脖子佝偻着身子努力把寒风挡在身体外面,个别人类大营甚至已经出现了巡视队伍集体躲到帐篷南面避风的现象。
神圣教廷第13军团大营东北角。
马无夜草不肥,轮班的20多个马夫打着哈欠把成袋的马料倒进马槽里,用手把干草、黑豆粗粗搅拌了一下,互相招呼着返回了马料棚。数以千计的战马打着响鼻,静静地吃着马料。
未久,马料棚里也传来了沉沉的鼾声。
下半夜,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冷,甚至飘起了米粒大小的雪花。
一个黑影子贴着马料棚蹭了出来,前后左右仔细看了看,除了马细细咀嚼草料的声音,再没有任何动静。黑影子弯着腰,小步跑到牛车旁边。
两头牛无声地反刍着从胃里翻腾出来的草料,看到主人来了,用头微微顶了顶车老板的胸膛。
“嘘……”车老板小心地拍了拍牛脑袋,沿着车走了一圈,仔细看了看远方――周围一片模糊,所有的一切,都以黑影的方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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