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晴雯原是又惊又愁,听她这么一番话,到底年岁小,起头是羞恼,后头复又生出好奇来:“我竟不曾瞧见了,倒不知生得甚么模样儿。府里头琏二奶奶并平儿俱是美人儿,难道还能比得她们的?”
“这家花哪有野花香。姑娘要瞧两眼,倒不必往旁处去,咱们家那头一处小楼尽够的,只管黄昏清晨的在上头立一阵,必能瞧准了的。”多姑娘瞧出她的意思来,便笑着点了两句:“你瞧准了也好,后头要往那府里头说话,心内也有个准数。”
这话说动了晴雯,后两日她便往那一处小楼上立着,果然不出两日,便见着了尤氏姐妹,连着那尤老娘也瞧见了,却有些拿不准。论说着一个年长的梳着妇人发髻,一个年幼的依旧是闺秀妆容,立时能瞧得分明的。然而晴雯瞧着那尤二姐虽生得雪肤花颜,却总不如尤三姐行止中那一段风流体态。
莫不是竟将她们皆尽收入房中了?
因拿不大准,晴雯便有几分犹豫不定,方多寻见了两回。谁知就为着这一个,竟就被尤二姐无意间瞧见了,回头说与妹妹:“你瞧着那一处小楼上可有个姑娘?”
那尤三姐仰头一望,恰瞧见晴雯小半张脸从那帘子后头闪过:“姐姐瞧,可不是个姑娘,怎得我们一看,她竟就躲了去?”她这一句话落地,尤二姐越发蹙了眉头:“昨儿我便觉那处似有个人盯着,今儿看来……”
“姐姐与我出来,自是送姐夫的。”尤三姐冷笑一声,唇瓣微微勾了起来:“他又生了好个风流俊俏,姐姐瞧着可心,旁人瞧见了,未必不眼热的。”
这一番话说得尤二姐面色雪白,一双多情的水眸竟沁着泪光,绞着手道:“那、那可怎么办?”她自来没甚个主见,就是择了贾琏这一件,也是母亲尤老娘有心,贾琏有意,自家方半推半就的。便晓得凤姐厉害,又有平儿等一干人在,她想着日后也不过平顺两字。
因此,今番忽而出了这么一件事,贾琏又是个风流多情的,尤二姐心里一想,竟有些不知如何区处了。她如此,尤三姐却是个敏捷的,当即死死盯了那小楼帘子两眼,眉眼竟带出一番笑意来:“姐姐何必担心。咱们立在明处,她躲在暗处,可见比不得的。且她自有父母兄弟,还当真敢做出甚个事来不成?纵她真个有心,我过去露个风声,他们家自然明白!”
尤二姐一想,果真如此,便松了一口气,点头叹道:“竟还是你心里明白。”由此竟就说定。翌日但送走了贾琏,尤三姐瞧着晴雯影影绰绰立在帘子后,便冷笑一声,回身往厨下寻了两屉细点,也不戴帷帽,领着两个婆子丫鬟,竟就寻上门来。
那会儿晴雯想着后晌儿往顾家寻顾茜,让她往贾府透个信儿,且将这事挑破,便下了楼来,要寻了多姑娘说话凑个主意,省得漏了什么。多姑娘又在里屋妆扮,是以外头大门敲响,竟还是吴贵过去开了门。
吴贵哪里料得,这清晨时分竟就有个陌生的娇姑娘敲门,一见着人,他便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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