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上,堆积着一叠字迹工整的纸页,那是燕儿为她习字所做的字帖,即使是在养伤期间,也是每日按时送来,从不间断。
字帖的旁边,是那份奴籍名薄,燕秀朝的名字,被朱笔画了一个圈。
秦惊羽静静坐在案前,头一回,眼神里透出一份超越年龄的成熟与沧桑。
燕儿,我该不该信你呢?
门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琥珀禀道:“三殿下,燕儿来了。”
“让他进来,你就在门外候着,随传随到,不要走远。”
“是。”
门一开,微风拂面,少年身着暗青色的宽袍,如一道缥缈的浮云,轻巧踏进,走到离她十步之地,伏地行礼。
“燕儿见过殿下。”嗓音有一点沙哑,更多的却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起来吧。”
数日不见,他瘦了很多,面色苍白,眼睛下还有明显的青晕。
秦惊羽认真看着眼前的少年,微微一笑:“这几日我被母妃处罚不准出门,都没过去瞧你,你怪我不?”
少年低头:“燕儿怎么敢……”
这话语气微酸,却有着丝丝嗔怪与撒娇的意味,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只会让人觉着怜惜,并不会有丝毫的反感。
秦惊羽话声放柔,朝他招手:“过来,我看看你手臂上的伤。”
燕儿依言过来,站到她跟前:“殿下,已经好了许多了。”
“嗯,让我看看。”
秦惊羽说着,手指探向他的胸襟,指尖滑过,少年瑟缩下,后退一步。
“殿下……”
“别动,乖乖坐下。”
秦惊羽揽住他的肩膀,轻轻按坐在铺着软垫的苇席上:“汝儿说你伤好得差不多了,那小子说话没分准,我要亲自看看才能确信。”
燕儿点头,乖巧去撩左手的衣袖,刚掀至胳膊,就被秦惊羽按住。
“这样不行,会碰到伤口的,让我来!”
秦惊羽说罢,扯起一个邪恶的笑容,以大灰狼扑倒小白兔的姿势,动手去解他的衣带。
燕儿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连连后倾,嚅嗫道:“殿下,这样不好吧……”
秦惊羽双手不停,轻笑:“有什么不好,汝儿都看过,难道我不能看?”
说话间,已经扯掉他的腰带,手指过去,捏住衣襟朝两边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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