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羽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传说中的狗腿子一角,她算是见识到了!
见得不远处碉房耸立,多杰停步,转头过来:“到了,你们自己进去吧。”
“谢啦,小正太,有空找你喝酒!”秦惊羽朝他挥挥手,径自往前走,雷牧歌笑了笑,与她并肩而行。
两人走在一起,一个高伟刚健,一个轩秀细致,看起来倒也和谐养眼,多杰看在眼里,没顾上她那句特别的称谓,脱口而出:“等下!”
“还有事吗?”秦惊羽回头笑问。
多杰被那惑人的笑容惹得微微失神,低喃道:“大祭师不是凡人,你小心些,有话好好说,莫要惹恼他。”
秦惊羽这回笑得真诚:“谢谢提醒,我会小心的……”
话音未落,就被雷牧歌推向前去:“走吧,别让大祭师等久了。”
多杰又站了一会,眼见他们进了碉房,这才转身下山,边走边是从腰袋里掏出团物事,低头细细嗅着,言语中带着快活的笑意:“阿金,这回多亏你了,给我找来个我自己喜欢的……”
阿金呜呜几声,似是感叹自己多事,十分委屈。
多杰揉了揉它的头,皱眉念叨:“你说我回去找阿爸,说我要退婚,他会不会同意?”
“汪汪!”这回不是示弱,而是坚决表示反对。
哪知它这主人沉浸在自己思维中,根本顾不上它:“大我四岁呢,有点麻烦,说实话,我并不是那么想早点当爹,小孩子很麻烦的……”
“……”不知道怎么发声了,阿金撇嘴,无语望天。
八字还没一撇呢,主人啊主人,你是不是也太自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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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故地,心境却是不同,王姆自然是不在,却另有两名摩纳族服饰的少女在外静候,引领进门,那楼下的大厅已经规整过,侍女带着她与雷牧歌绕开木圈,径自上了二楼。
房门虚掩着,那侍女在门前轻声唤道:“大祭师,客人到了。”
“请他们进来!”声音不大,却甚是威严。
秦惊羽在门外已经听得里面有两道节奏截然不同的呼吸声,知道屋中除那大祭师外,还有一人,但门一开,眼尖瞥见那背对自己的挺直身影,仍是没忍住,微微吃惊。
竟又是他,萧焰。
人生何处不相逢……
想起他昨晚戏谑之言,不禁暗地苦笑,这相逢的频率也未免太高了些吧?
定了定神,再看那对面端坐宝莲座上的老者,身着红黄相间的长袍,脸颊枯瘦,其貌不扬,头发稀稀拉拉扎在脑后,一双眼轻飘飘望过来,带着种脱离尘世的飘渺意味,竟是看不出年岁几何。
秦惊羽不敢小觑,上前一步,拱手道:“见过大祭师。”雷牧歌在旁也随之行礼。
“我叫卓顿,你们叫我卓顿就好。”老者朝他们点点头,目光在秦惊羽身上停顿一阵,又落在面前的矮几上,蹙眉道:“两位请坐,待我先给这位萧公子摸一摸。”
摸……什么?
秦惊羽微怔一下,看着萧焰恭敬起身,走到卓顿面前跪坐躬首,卓顿一只手摇着个金光灿灿的摇铃,另一只手缓缓落在他头顶,默然按住,闭目不动。
过得片刻,铃声停止,卓顿睁开眼,收回手来,对他做个请坐的手势,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之色:“萧公子的命相,很是奇特。”
萧焰哦了一声,平静归位,不甚在意道:“还请大祭师明示。”
卓顿思索一会,沉声道:“看萧公子的命格,位列皇族,身世尊显,自身也是颇有奇遇,虽也有艰险损伤,却终得贵人相助,化险为夷,只不过……”
“不过什么?”萧焰含笑问道。
卓顿摇头叹道:“公子天资奇佳,聪颖睿智,可皇权在握,更上高处,可惜在这情字上看不破,郁结于心,纠缠不止,以至……命短福薄,英年早逝。”
“多谢大祭师教诲,却原来,我竟是个短命鬼。”萧焰语气淡淡,仿佛说的是旁人,不是他自己。
秦惊羽已在一旁坐下,听得此话,不觉朝他看去,不想他也正好对她投去一瞥,目光相触,她低头避过,他却是微微一笑,嘴唇轻动。
垂下眼睫,不自觉想着他的口型,他说的是:“我身体很好。”
秦惊羽耸耸肩,很是无语,她不过是随意看他一看,竟被他认为是担心他,还来这么句莫名其妙的回答,他身体好不好,短命不短命,跟她有什么关系!
卓顿沉默了下,突然道:“命虽如此,却也不是不能化解,就看你愿不愿意。”
萧焰挑眉:“大祭师有话不妨直说。”
卓顿轻咳两声,方才言道:“以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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