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听说此事如遭雷劈,她就这一个女儿,自小捧在手掌心儿里养大的,割肉抽骨替她铺平下半辈子的路都嫌不够,怎舍得将她嫁给那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一向沉稳干练的人失了方寸,跪在赵阁老书房外头流泪苦求。
赵阁老又何尝愿意将孙女嫁给果亲王?可圣上bi着他献出孙女以表忠心,自古以来,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又有什么法子?谁都没有生着前后眼,哪能料到自个儿瞧中的少年英才会变成大逆罪人?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是?
圣上捏着他的短处呢,为了这一大家子人的前途,他不得不应啊。
他有满腹的无奈,却不能对着儿媳倾诉,只能拿出一家之长的威严来,斥令赵夫人以大局为重,“……婚书落在圣上手里,圣上若有心追究,将重华归为平昌候府的人,至少也要判个流放。
嫁给果亲王总好过叫去那苦寒之地遭罪,你好生思量思量吧!”
赵夫人心知没了转圜的余地,悲痛之下,一病不起。
赵远泽听说妹妹叫bi着嫁给果亲王,吵着要杀了果亲王以绝后患。赵阁老唯恐他一时冲动,真个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动用了家法,将他关进祠堂。
赵重华更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觉在那个家里一刻钟都待不住,冲出门来才发现天下之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小青和小玉唯恐她想不开寻了短见,便劝着她往国公府来了。
沐兰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儿来开解她,劝着她喝了半碗鸡汤,又叫瑞喜点了安神香。等她迷迷瞪瞪地睡过去,便往佛堂来,将她的事情同安老太君一五一十地说了。
安老太君心下对圣上这种强买强卖的行径十分不齿,当着沐兰的面儿不好说那犯上的话,更不愿对旁人家的事情指指点点,只嘱咐道:“她来寻你是信得着你,你便陪她说说话儿,莫叫她胡思乱想,钻了牛角尖儿。”
“是,孙女儿省得。”沐兰应承道,“她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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