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稀为贵,还是这么大的一面,价值几何?
看镜里,是清晰的我,赞叹,衣衫竟做的如此到位,那天听到梅无艳让金银婆亲自来缝制时,已想到这女人的手艺定是少有。但没想到,她的剪裁、设计,如此无双!
我看过不少服装表演,现代的风格中也有名家专搞些复古的,纯手工刺绣,金丝银缕,但我没有看过比这件更让人眼睛发亮的。
脖颈处,是别致的立领,蜿延的花边,顺着脖领,一路而下,在胸前交汇,再由腰间错开,向下沿着身体两侧散去,就像泼墨一般的舒畅——
整个衣衫,是淡淡的荷绿色,在这样的季节,竟敢用如此的颜色,可见裁剪的人有多么大胆?
而一枝紫色的寒梅,由后背右肩下开始,斜伸着顺过我的腰,直探到前面的右腿上的裙裾处,在我身上整整绕了几乎一圈,螺旋着、却无比写意地突出的梅的脱俗,与一支独秀的绝艳!
脱俗与艳相融的如此绝妙,而荷绿与紫色的反差何其大?竟然能不显媚俗,只显了飘逸和扬起脚步时的洒脱。
厉害的手笔!
我不禁有些后悔明月捧着一堆新裁的衣服走来后,我竟瞧也没仔细瞧,光顾着研究洋儿口中所说的那个算卦先生了。
当时只觉得她手里的衣物叠着看都是眼花,就没注意,由着她交到兰嫂手里,不过,金银婆竟这么下功夫,只是几天时间,就做来一堆?莫非是日夜加工?
但显然,为没有夹衣的我很快派上用场了。
果然人要衣裳,佛要金装,如此一来,自己倒也容光焕发不少,只是脸还是那个脸,镜子里的人美了十分,心却还是那颗心。
“兰嫂,翠儿,我去去写墨楼,你们看好了小洋儿,小心他跑进雨里着凉。”呵呵一笑,拧了拧那小家伙的脸蛋,我打算去找梅无艳,昨日晚上睡下时,躺在黑暗中,越想越觉得的有些地方不对劲,今天要去找他求证。
“不行,姑娘衣裳都换得这般精雅,头发却还是那样,怎么能这样就跑出去?”
被兰嫂一把拽住,前面又堵上了两姐弟,三个人笑呵呵地在我头上捣弄起来……
当顶着一头高髻重新站起身时,自己照照,确实是那个理,如果你穿了一套晚礼服前去赴宴,发型没有配上,就是糟蹋了那套衣服,尤其是裙裾摇曳的那种,为了整体的效果,高绾发髻是最合适的搭配,而我此时,脸颊两侧还各留了一缕头发,倒也不显得呆板。
何况她们的眼光还不错,从桌上的妆饰盒里找出些饰物,插在头上的一两处,很有些点睛之笔,让我看得也不难受。嗯?我有瞟见那盒里的东西没有一件艳俗的货色,就像这山庄的特点!
梅无艳何时派人送来的妆盒?
“好了,——”我扭身就走,不去多想,发已梳好,再想就迟了。本就贪了个懒起得晚,又经过这番折腾,再不去就是午时了。
“姑娘还没吃早饭。”身后人不依不饶
“去了那里照样可以填饱肚子。”我说的是实话。
一想到那些糕点就又想流口水,呵呵,那次进水月城虽然没有吃到糕点,但我发现第二天,山庄里的桌上就开始不时的出现那些点心,原来梅无艳够厉害,把大师傅花重金挖到了山庄,而城里原来的铺子,就由大师傅的徒弟去撑着了。
“那姑娘打上伞。”翠儿很快递过来把伞。
“真是机灵的小姑娘——”我呵呵一笑,在她嘟嘴的空儿,下楼出门。
她不喜欢我总唤她小姑娘,她认为她的十七岁在这里是婷婷少女了,也是个大人了。
但在我眼里,十七岁却是应该活泼天真的年龄。
她在父母早亡后,曾独自带着弟弟过了将近一年,但无人可依,受尽亲戚的欺凌,房屋也被恶亲霸走,使她过早地领受到了不该尝受的人情冷暖,我这厢,却是要让她能恢复她那个年龄应该有的性格特点的。
瞧她嘟嘴的样子,心里满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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