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懒懒睡起,窗外是丝丝细雨,沙沙地打着窗棂。
睡得很沉,也很香甜,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清幽?还是因为这些天不再总是投宿不同的旅店?
感觉到安定呀,尤其是这座小楼上,多了几个人。呵呵,可不只添了翠儿和洋儿(那对姐弟),还有一个兰嫂,一个四十岁左右,沉稳、又朴实的一个女人。
下床,支开窗,一阵清寒,原来一场雨可以让气温骤冷这么多?打个寒颤,披件衣服,不想离开窗边,只为多看几眼这雨中的迷离。
记得有诗形容瘦西湖畔,说“浓妆淡抹总相宜”,也有很多的文章描写桂林山水时,专门提到,如果到桂林,没有看过雨中的桂林山水,那就是枉到一遭。
而现在,我才真正能想到那是一种怎样的情境?
从这里望去,烟雨濛濛,细瘦的竹,在雨中更加的写意,还有一种不知名的花,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剑兰,而剑兰不会在这种秋寒中绽放,也不会有如此美丽的颜色。
如果有人问我,那是什么颜色?我会说,那是海的颜色!但,花瓣却是星的形状,此时,在雨帘中,缀在竹林前的它们被雾气绘成大片大片的淡蓝,揪扯着我的视线,竟让我有了一种想永远立在这里看下去的念头——
“姑娘,您醒了?”
回头看,是兰嫂,呵呵,山庄本无她这号人,她从哪里来?
当然,也是从路上撞来的,可怜人而已,本来有家有室,还有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只是在几年前,丈夫去参加科考后,再没有音信,仿佛消失了,让她等了又等,等到不能再等,只好带着孩子去这个王朝的国都,想找回她的丈夫。
说到这里,真是有些难以说下去,面前的女人是饱尝辛酸的那种,她一番舟车劳顿,并没有找到她的丈夫,孩子却在路上染了重病,贫困交加,无钱医治,只活了十二年,便扔下他的母亲早早地另世投胎去了——
这个女人,生活对她是残酷的,但她仍然坚强地活着,是为了那一线希望吗?她要找到她的丈夫?!
而当她因为怀抱琵琶在酒楼卖唱,遇上了轻薄无礼的人时,我们又管了一桩闲事,也于是,这东风小楼现在有四口人住在这里。
“姑娘,这雨下了一个晚上,这会儿还不停,外边比昨日冷了许多,添件衣服吧,”她温和地说着,话语里是真切的关怀。
的确,入秋后,每降一场雨,都会冷几分。
我看着她,在她身上,是生活严酷的打击,然而,在她身上,也有一种东西使得她像罩了一圈光晕,至少在我眼里,这个妇人是这样的。
她有坚韧不拔的意志,有承受生活打击的勇气,这些是任何人都应该去学习的,而我,现在的落红尘,比她不如,承受了来到异世的奇特遭遇,却常常陷入自己的情绪,我要诚心地去感觉她的那份韧性,去学习。
心里想着,面上呵呵一笑,由着她,乖乖地让她帮我穿了她手中拿来的夹衣。
“谢谢兰嫂,若不是这衣服实在复杂,我是断不想让你帮忙的。”看着她,我道谢。
却发现她在发怔。
“姐姐好漂亮!”一个人儿窜进来,惊叹地喊着。
喔?看着天真的洋儿睁大的眼睛,还有随在他身后的翠儿的那表情,再望兰嫂,是附合的点头,并且加了强调:“姑娘是很漂亮呢。”
啧,在他们见过了清风、明月、树影、花语后还能这么说?
于是好笑,也很好奇,只是一套新衣,有这么厉害吗?
走到镜前,那是一面一米多高的穿衣镜,而且是水银面的,周围雕花,纯银的质仆,我很喜欢。
这是梅无艳两日前送来的,说本在其他屋里搁着,见那日我瞧到他那面镜子眼睛发光,便送了来。
他原来就有?这一面如此大,像我原来那面卧室里的一样高,也是被架子撑着立在地上,只是我那面只值一百二十块人民币,而这面镜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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