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榻上――
榻在庙中――
这是一座庙。小庙。
离横江不远,离那个成为废墟的镇也不远――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将我移来这里,用的是瞬间挪移的法术,风过处――
我己在此庙。
身上覆满鲜花,平躺在庙中神座下――
庙内在他们一挥手间变得整齐清静,壁上嵌入了两颗明珠,并在我榻前划目为结界――
一人划一道,一圈在内,一圈在外,如果有妖魔与其他凡人欲接近我,这两道结界可保我平安。然后,他二人,一左一右,盘膝而坐――坐于蒲团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我万万没有想到,右旁白衣的他,提出的了结之法竞是这十方法?当时的他,在无相说出那句后,在我看到黑袍的另一个他回到帐内后,没有回头,没有起身,没有立刻离开我,眼里的水气在渐渐退下,温柔如水的声音注入了清冷――
淡漠地说着,“你我之间,做个了结。”他的话是说给身后的另一个他听。
另一个他,立在原地望着我们――
目光深沉,眼微眯,暗潮在深沉中诵动――
嘴唇紧紧地抿着,没有应语,没有回话――
在悄然凝滞的气氛中,无相离去――
去前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长――
在她走后――
又过了许久――“说!”
黑袍的他,迸出一个字!
一个简单的字,一个乍听起来没头没脑的字,但这个字也是在让身边的人继续刚才的话。
白衣的他,脸上己平静,眼里的水意己退去,缓缓起身,缓缓转身――“你我之间不动武,此点你该明白。”
那个他,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将眼转向我,凝望――
眼里的复杂中,混着思索――又过了片刻――
“说!”
他再次迸出一个字,仍然是那个字。
那一个字里似乎凝结了太多的情绪,多得无法让他说出更多的话,仿佛再多说半个字符都会让他的语音失控。
而他的嘴,又已抿紧――紧紧地抿。
“了结的方法由我来定,我输,便走,你输,你走――”身边的人,说得沉冷――
我,静静地听,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
不敢奢望他二人就此善罢甘休,若他们不斗武、不斗法,似乎已是最好的局面?
“说!”
那个人第三次迸出那个字,紧握的双手指节发白――他在等着这个人会说出什么方法来――
于是,我们来到了这里――
于是,他二人就是现在的模样――
一左一右,在我旁边结双跏跌坐,在双目合上前,他二人同时将眼投向了我――
那一眼――
同样的柔深似海――同样的无限留连――仿佛想将我一眼望进心里,永世存在心中――
微微不同的是!左边的他,眼里又有一些复杂的游离,右边的他,似乎多一些莫名的亮点,碎碎的亮点好似在对我许诺着什么,唇边也在同时又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那个笑,轻而淡,若有若无,却让暗黄憔悴的他,一时间明亮起来――
只有一瞬间――
他的笑只才一瞬间,便消去――
然后,与另一个他闭上了眼――
然后,他们的呼吸渐渐匀称,不急不缓,不轻不重――
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在禅定!何为禅定?
禅定就是坐禅!
是每个修行者都不陌生的一种修行方式,更是佛家唯一的修持方法。在作为紫萝时,谷中幻成人形后,每一个日初时分、月圆明夜,都曾无数次的这样做过――
将左足放在右腿上,再将右足搬到左腿上,就是所谓的结双跏跌坐,月时要腰直头正,才容易入定――
那个他想出的方法竟是这种?
他为何要提出用这个来作为他们之间了结的方式?
而那个人在听到他的提出的方式后,神恃间是明显的怔忡
“你我禅定,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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