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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再近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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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现在的你不是这样。”

    “花水水”三个字,在他的口中被磨食,就像一根牛筋在牙间被不停地啮咬,而他的眼中银芒异闪,寒气慑人。

    原来他在恨花水水的介入让我想起了上世,让我心里的天平失衡?

    凝视他――

    如果换作是我,痴心等待一人,年复一年,终于有时机可以争取时,对方突然有了上世的记忆,再一次陷入对别人的情感中,我,是否也会一样的绝望与痛楚?是否也会产生恨意?

    狠狠喘了一口气――

    “她没有错,她对你的心意,不比你对我的少一分。”

    他看不到花水水的心吗?就算不愿领受,也不该这样绝情,莫非越多情也越绝情?

    花水水,你现在怎样了?可是还在一份绝望的爱里挣扎?可是还是恨我恨得切齿咬牙?

    狂风过,面前的人不回话,就像一截柱子立在那里,不再动,身上的衣袂依然在鼓荡,而他望着我,眼里是迷离的雾气,让我猜不透他现在想着什么。

    突然――

    天上云开一片!

    云开处,日光倾泄而下――

    一团黑影随着出现,抬头看,影子的来源处是银光闪闪,刺眼的亮!亮得引来无数反光,湖面也跟着银光亮起来,四周都是奇异的亮――

    是银兽,是那只银兽!

    它脚踏祥云而落,缓缓落,落在地上,走来――

    “银皇,你来了。”

    面前的人扫一眼银兽,眼依然放回在我身上,那只银兽伏低身子,恭顺地夹着长尾,绿色的眼眸盯着他,眼里是异影连连,似乎是一种兴奋在闪烁。

    我看它,它这时也转过眼来望向我,只是那眼神陌生,在从前它望我的眼神中没有出现过,似乎含着怨恨?

    “红尘,你已有上世的记忆,就该还记得它,它是我的座骑,银皇。在我的记忆复苏后,可以随时召回它,而它,已等了我千年。”

    它如此的忠心?隔了千年后,一召就回?这千年中它是怎么度过的?想起前些日子中,它在主人未恢复记忆前,却出现在了我身边,这其中有些什么因缘?

    “红尘,走吧,它将载你我去你要去的地方。”一只手伸向了我。走向前,我没有理会那只伸向我的手,自己骑上银皇的背――

    他的表情我看不到,而他的双臂插过我肋间护在我两侧,人已坐在身后。对此我无法有异意,他不与我共骑,我独自骑这兽坠落的可能性很大。

    渐渐起飞,渐渐离开地面,回头,看那幢小屋――

    这里是生我育我的地方,是紫萝的家,现在又多了一幢木屋,一幢他送给我的、属于我的木屋,我可有回来的一天?

    轻咬唇,压下心头的感觉,看木屋静静地立在湖旁,将倒影映在湖中――

    越升越高――

    再望谷中四处,美而灵秀,刚刚的云已散去,雷电远踪,就像从来没有过乌云滚滚一般,又是清灵一片。

    前段日子那个关于谷中的梦,那个伴了我很长时间的梦,是为何而来的?为何会在这一世侵入我梦中?为何会把紫萝都不知道的场景在我梦中演绎?

    那个梦,似乎是在我遇到银皇的那一天起开始做的,莫非与身下的这只兽有关?它,是个迷团。

    心中疑惑,并不语,看重重山,层层云,在脚下随风过――

    身后人也不语,静静护着我,微微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吞吐在我脖颈间,而他的身子轻轻触着我的――

    眼前云漫漫,身下山叠山,没有片刻,脚下很快不再只是山峦――

    我们已出了紫尘谷,已渐渐远离那个孕育我的地方,在我记忆恢复的一刻,已知道它位于智泱国极西南的位置,离金云关很远,非常远,一个西北,一个西南。

    此行的目的地是横江!向东北而去,到横江!

    透过云看,是天下!

    苍茫大地,在俯瞰中,像副图,各种颜色汇集的图――

    风云动,天下在眼中,我看不清下边具体的情景,但烽火的味道已蔓入鼻间――

    江山曾经如画,现在却是狼烟四起,铁骑残踏、逐鹿中原,是为名?是为利?身后的人说过,这场祸乱本不是他引起,而他在其中的关键时刻却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使这场战局扭转,演变至今,现在的他,在这场战争中处于什么位置?

    无相说已有多个国家卷入,为什么会这样?单纯的叛乱在这短短两个月中已不单纯?

    银皇的速度很快,必竟是神兽,纵横十万里江山,它来回一圈用不了半日时光,而现在,一路不停,云中穿梭,不到两个时辰,远远有一道王带出现――

    那是一条江,直而阔,横而壮,像玉色腰带一样截断这方疆土。

    那江,我熟悉,又不是很熟悉,对它有过三面之缘――

    第一面,是去年冬日的初雪中,离开枫楼竹苑独自去寻找回家的路,换船渡过它投客栈,遇上了楼山与游四海,引来了黑云山寨那一劫。

    第二面,是雪山之战后,乐陶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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