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抬头,对进一双绿色的眸中时――
正在打架的上下眼皮,撑圆――
怎么是它?
而它,是怎么到的这里?
刚才如果闪得慢一些,它很有可能就被我扑下的力气给直接压扁在被子里,亏它跑的快,现在正站在炕的里边,盯着我――
疑惑这小东西为何要躲在被里?
但那娇小的样子,熟悉的眼神,让我的困乏再也支撑不住,只冲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扯出个笑――
“嗨,小银,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你。”
然后,我睡去――
一觉香甜,无烦无忧,也无梦,再醒时,发现自己还是爬在这大炕上的,因为脸一直是贴着炕面的缘故,竟然在嘴角还流了点口水。
实在很没面子,翻身坐起,伸个懒腰,发现日色不早,竟然已是午后了。
有些恍惚,自己没有梦到那个梦――
那个在枫楼竹苑夜夜伴着我的梦,那个在来西北方的路上,也总是侵入我睡眠的梦。
我习惯了它,习惯了梦中的人,习惯了那种被包裹的感觉,习惯了有那道视线陪着我入睡――
它突然不出现时,反倒不习惯了。
心里就像少了点什么?
猛摇头!
只不过是个梦,做多了,就像一天三餐定时吃饭一样的成了习惯,它对我并没有意义。
定了定神,眼睛从门口转回来,想起了那只小家伙,把整间屋子打量个透――
没有!。
咦?难道是我睡前的眼花?小银根本没有来?自己瞌睡到极点时,竟然会产生幻觉?再想想,这里离枫楼竹苑何止千里,那小东西怎么会来?
简单整理过,出门,院内增添了兵卒,远远地立着岗,而我第一眼看到的熟人,是清风与树影。
一个是病恹恹的汉子,一个是挺精神的少年,她们就站在不远处,脸朝我房门的方向,在我看到她们的一刻,她们也看到了我。
“落公子,我家公子现在不在房中,出去前让我二人招呼公子休息后用点饭菜。”是清风,她向我迎过来,一边迎来,一边用沙哑无力的声音对我说着话。
即使知道她是清风,我还是觉得是一个陌生人在面对着我。
无论声音还是外貌,包括步履神态,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没有原来那个婉约,端庄的清风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病容男子。
而一个佳人就这样埋在了这副有气无力,貌不出众的表相下。
看着她――
她的易容术,很高明,高明的没有破绽,高明到我曾努力在她们的脸上寻找,也找不出什么纰漏,于是,扒开过她的衣领,在她领间察看。
现在想来好笑,当我突然弄开她的领子往里看时,她很是受惊,吓了一跳,没想到我会那样做,连嘴巴都张开了,眼睛瞪得很大,估计我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非礼她的人。
但她那神情很可爱,让我最后不由又摸了摸她的脸,结果发现她虽然没有脸红,但脖子红了,从锁骨以下的地方,红透了――
也就让我在她的脖颈间,运用“火眼金睛”看到了蛛丝马迹,却也深深吃惊――
因为我终于在她锁骨靠下的地方,发现了一点点痕迹,那是一道浅得不能再浅,细得不能再细的微痕――
用手摸了摸,揉了揉,才肯定那是层非常非常薄的人皮面具与皮肤的接痕,如果不是她的脖子发红,与脸上形成明显的对比,我还得再找一会才能发现端倪。
惊叹那面具做的是天衣无缝,巧妙无端,与梅无艳做的那张不相上下。
而梅无艳的,在我出枫楼竹苑前,曾拿在手里看了又看,透过阳光是半透明的,很精累,很薄,出乎我意料的薄,也才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怪不得他戴着时,偶尔的轻扯嘴唇,也能让我看到他的微笑。那面具的附着力很强,随着表情而动,惟妙惟肖。
一边想,一边笑眯眯等着清风走来,他叫我“落公子”,很是客气的称呼,让我体会了一把当公子的感觉。
树影则仍站在远处,不语不动,盯着这里――
“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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