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露,要灭它是不可为的,所幸有火炎珠,虽不能灭,却能避――”
咋舌。
“真人,这么说来,今晚那些叛贼就打算用这火对付我们了?难道敌营中有人在修道法,或者是佛法?”
如果只有佛道两家能修成这真火,那敌营里会有什么高手在里面?而且说这火是天火,还真是不过份了。必竟孙悟空那般厉害角色都抵受不住,差点被烤糊了,我们这肉体凡胎,靠什么来拼?
神话啊――
居然都让我碰上了。
“无量寿佛,叛贼营中有何高人贫道并不清楚,贫道此来,所能做的,也是施法将火炎珠的灵力扩大,使它能够尽量保护这方城池――”
无花道人垂下了眼睫,又合了一个道礼,我盯着他,总觉得他话中有所保留,没有全说出实情。而且,他似乎在避讳玉无双,是在玉无双出去后,才说出这些的。
“真人,这火炎珠如果真能保一方城池,又何必要将所有的人、物都移往北城?”
这屋内人个个少语,这问问题的差使便只能轮到我头上了。
无花道人听了我的疑问后,翻起眼看我,叹了口气,“哎――姑娘倒也聪慧心细,贫道不防直言,贫道修行只有短短数十载,是从凡胎修起,慧根也远远不及家师当年的修真,至今,功力尚浅,实则并无把握能让火炎珠发挥它最大的效力,如果至时我法保护得整城楼,至少也得保全人物――”
所以要集中所有人,是为了以防万一?
而敌营中,倒底是谁在助长叛贼的气势?能发出三昧真火的又岂能是普通人?难道这世上真有所谓的真火?
这时,玉无双从门外返回――
“师伯,您一路劳顿,先稍事休息,军内缺少食物,只能先请几位简单用膳,而吃食也是梅公子等人携来的,请师伯与诸位移位去饭厅吧――”
于是――
我们换了地方,也结束了刚刚的谈话,坐在了一张桌上。
桌子是摆在一间不太大的屋子里,屋内的陈设简单,除了必须品外,还是必须品,没有舒适,只有必须。
饭桌上也同样简单,只有些主食,没有菜,而且量也不多,刚刚够裹腹。虽然我们车上带来的东西不只这么几样,但那些肉食,已被送去做给伤兵与病患,我们粗茶淡饭能吃上一顿,已比很多士兵强了许多。
吃过饭,天色已黑透,这西北方的春天来得迟,日落也早,现在应该是七点多了。从七点开始,已算戌时,一个时辰有两个小时,在九点之前,都在这个戌时内。
那份羊皮书信中提及会在戌时中火攻金云关,看来时间不多了。或者可以说是,时间已到了,只是不知戌时中的哪一个时刻会是敌营行动的时分?
我们得加紧速度了。出饭厅,跨马背,沿城道,向北而去――
一路上,是阵阵沉闷的脚步声,无数个影,举着火把照亮,在向一个方向走去――
有抬着担架的,有搬着物品的,有牵着马匹的,有互相搀扶的
我,与梅无艳共一骑,混在这种沉闷而压抑的队伍中――
前方等着我们的会是什么?
难道真有三昧真火?
火炎珠的灵力又是否能避过这种无所不燃的火?
我乱糟糟地想着,心里很烦,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自己就像走进了一个虚幻的世界!
“红尘――”耳旁有气息吐来,是梅无艳的兰香。
“红尘,不要怕,无论前面的是什么,梅无艳都将与你同行――”
他的话,有无比的奇妙,安抚了我的烦燥。
我轻声叹息,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闭上了眼――
真也罢、假也罢,就算再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至少,我的身边有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