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马车,身后是一列列人――
最前面的,是那个族长和族内有些辈份与地位的长者。
他们后面,是几乎全黑牙城的大夫(估计除了走不动了、实在没法子来得了的,这城内所有设馆行医的大夫,包括一些正路过这黑牙城的赤脚郎中们,全都聚齐了)。
大夫们的后面,是这黑牙城看热闹的百姓,他们缀在最后,黑压压一团,声势浩大,一双双眼在目视着我们,嘴里“嗡嗡嗡”一片,却是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并不影响我们前边的说话。
“几位慢走――”
那位族长在躬身施礼,他身后的族内人也都跟着他施礼。
“姑娘和公子啊,我等恭候群医大会的召开――”
那些大夫们也是一礼,老的老、少的少,但多数都具备大夫的儒雅,全都在向下一拜双手举前抱过头,深深地一拜,而他们再抬起的脸上是期待和尊敬,还有兴奋。
我将视线转向身边的梅无艳,他淡淡地看着这些人,回过头来,凝视着我,轻笑,眼中薄雾浅浅萦绕,在众人面前,他的笑很浅,只在眼里,而他的笑是对着我。
我回他微笑,这一刻,胸中开朗,觉得天很高,云很蓝,即使是冬日,却有清秋的感觉――
为什么?
因为,我们刚刚战胜了一群人,一群实在愚昧、实在难以沟通的人。
而我们胜利了,换来这群人的集体相送和尊敬。
现在,我们要离开了,离开这座黑牙城――
与他回身,将那些送别的人放在身后,向马车行去――
“哦,姑娘,喔地吕神!”有人突然冒出一嗓子。
眉一皱,差点忘了这个人!
转头看那个古鲁丝,他像个没被人注意到的失了宠的孩子一样撇着嘴望着我,神情很无辜,好象我是要弃他而去的恶母,而他的一双手正向我的袖子抓来――
我一错身,躲开他的爪子,一但被抓住,就会被牢牢攥住。
脸上有点难堪,他这是在做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瞧向那群还在送别的人,他们此时都讶异的看着我和这位他们眼中的老番,而我,刚才在他们心中竖立起的好形象,很有可能就被这个老外给搅和光了。
尴尬升起――
望向梅无艳,他仍然凝视着我,似乎并没有瞧过这老外一眼。
“无艳大哥,请你们先等等,我与这位先生说几句话。”
心底无奈,自己显然忘了这个老外的粘缠功夫是无人可挡的。
梅无艳此时轻轻扫了一眼金发碧眼的“葫芦丝”,眼神淡淡,没有波澜,在目光转回我身上后,笑意又起,对我微点头。
我再望向其他人――
云蓝衣在轻蹙眉,清风、明月的脸上是紧绷;小雀则是瞪大了眼在瞪着;而其他人,不必再看,有表情更夸张的!
于是,我黑着脸,向一旁至少二十几米开外的地方走去――
“梅尔先生,请跟我来。”头也不回地唤他一声,当先引路。
这个老外乐颠颠地跟着我,直到我觉得与那些送行的人离得够远了,才停下脚步,回头――
他很兴奋。
“姑娘,喔们真正地有缘分,泥与喔是命定地缘份!”
我不想听到什么有缘没缘的话,问他:“梅尔先生,你何苦缠着我?你是异国人,来智泱国是过客,你我缘浅,不会是你说的有缘人,而你这样,是会吓倒一片人的。”
“哦!姑娘,泥是怕喔与泥地国家不同,怕跟着喔妹有安全感吗?”他像发现了新大陆,“放心吧,如果泥不喜欢跟着喔灰到喔地国家,喔可以留下来,只要每隔几年回喔地家乡看一看喔的家人就可以了。”
嗯?他竟然连要留在智泱国的话也能说得出来?
“而且,姑娘,不管泥身边优群甚么人,喔都不会放弃地,希望姑娘能给喔个机会,让喔能标达喔地爱――”
他说着看了看两辆翁车前等着我的那些人,似乎在说就是有这些人在,他也不会放弃!而且会磨缠到底!
这个老外真是不依不饶!
头开始有点痛――
“姑娘,在喔们地国家,争求爱情是公平地,只要泥一天未嫁,喔就有权利来追求泥!”
他越说越激情,我越听越胆颤,他如果真得是抱着我一天不嫁人,他就要缠着我不放手的念头,那我不就有无穷地麻烦了?毕竟我还在这个世界中。
沉下脸――
“梅尔先生,非常感谢你这次的慷慨相助和及时出现,你的曼陀办花花末救了一条性命,但我想认真地再问你一句,你对我的这种态度是否经过深思熟虑?”
这个老外,不是哪阵子泛上激情就会发一次疯吧?
他听了我的问题,似乎在思考,我看着他,他的表情是在认真思考。
也许他会察觉到自己只是一时兴起的念头而放弃缠着我的想法?
“哦,姑娘,我想我是非常肯定自己地心意,在喔门地国家,一个人知能取一个夫人,不能随便乱找人地,姑娘走拿里,喔就跟到哪里,喔地决心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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