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敢情是一大早就堵着门地找我来讨赏赐了!”
说着,她话锋一转,从枕头边摸出一对耳坠子,塞到了紫苏的手里,“不过你当差是挺勤谨的,也是要该赏赐的,这对耳坠子是我平日里戴着玩的,银托鎏金,不值什么银钱,给你戴着玩吧!”
“奴婢谢主子赏,其实奴婢也不是特地要找主子讨赏的,奴婢就是随口一说。”
“这就有些得便宜卖乖了吧!”乌拉那拉氏看起来心情好好地打趣道,“不过你自个儿得赏了,可别忘记你这些姐姐妹妹的,该请大家伙儿喝上杯好茶,太小气的话,我就要替咱们院里这些丫头收拾你了!”
说完,她就笑着享受起紫苏的悉心服务了。
沾着青盐粉末的鬃毛牙刷、蓄满了清茶的漱口茶杯、烫得热烘烘的湿帕子、蜂蜜蛋清调好的自制面膜……一道道程序走下来,乌拉那拉氏心头的困意,彻底烟消云散了,她也终于离开了温暖舒适的床榻,洗净手脸地坐在了妆台前。
给乌拉那拉氏梳头挽髻是个肥差、美差,一贯是青柳的差事。
紫苏虽然瞧着眼红,却也不敢和青柳争差事,因为青柳梳头挽髻的手艺,那是宫里老嬷嬷手把手教的,动作又轻又快,发髻梳得漂漂亮亮,那是紫苏再修炼几年都做不到的境界,但是她这回儿也不需要避开了,谁让她管着乌拉那拉氏的妆匣钥匙呢,谁要动妆匣里的东西,统统都需要她经手,不然那就是偷拿的,便是乌拉那拉氏自个儿都不能做这种犯忌讳的事。
她站在旁边,又嫉妒、又羡慕地瞧着青柳摆弄乌拉那拉氏的青丝长发,随着青柳磕磕绊绊的吩咐,照着乌拉那拉氏和青柳的意思,轻轻地从妆匣里拿出一支支簪花佩饰,伺候着乌拉那拉氏梳妆齐整,重新将妆匣外挂着的铜锁锁好,又将她随手记录好的清单给青柳过目画押,这才收好了钥匙,下去张罗乌拉那拉氏的早膳。
而青柳呢,也终于找到机会和乌拉那拉氏禀报些秘密情报了。
她半蹲在乌拉那拉氏跟前儿,借着替乌拉那拉氏整理袍摆的动作做掩护,轻声快速地禀报着外面眼线传进来的各种消息,主要就是禀报弘晖阿哥在外的一举一动和嫡福晋在外的一些小动作。
当乌拉那拉氏听说弘晖竟然领着冯宝和小丽娘连夜出城去拜佛烧香,心里一激灵,赶忙问道:“咱们的人可知道弘晖阿哥去哪儿了?”
“咱们的人都是弘晖阿哥新买进府伺候的新人儿,不好往弘晖阿哥和小丽娘的跟前儿混,所以并没有机会探听到这消息,不过主子大可以放心,因为弘晖阿哥和冯宝、小丽娘离府的时候,连件行李都没有携带,只带走了两套换洗衣物。”青柳闻言,笑着回答道。
她一点都不觉得惊慌,因为谁要出远门,还不得带上大包小裹的行李呢!
乌拉那拉氏被她这么一劝呢,也觉得是自个儿有些多心了,毕竟弘晖在京里待得正舒坦,怎么可能说走就走,还连点行李都不带,新买的那些婢仆杂役也不带,瞧着也不似是出远门的模样,应该就是被小丽娘那个死丫头勾搭着去庙上玩了。
一想到小丽娘,她心里又是一阵恶心,忙吩咐道:“给咱们的人传信,务必要尽快寻找到弘晖阿哥的踪迹,另外还要抓紧绝了小丽娘那死丫头想仗着肚子进府伺候的路。
我可不希望咱们府里多出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辈儿来。
若她单单是身份低些,府里也不是容不得她,但是她的背后隐隐有其他人指使的痕迹在呢,我不放心有这样一个女人在弘晖阿哥跟前儿。”
说完,她就抖了抖袍摆,示意青柳可以下去安排这些事了。
青柳见状,轻轻捋平乌拉那拉氏袍摆上的最后一丝褶皱,躬身退下了。
她路过门口的时候,紫苏还故意伸长了腿,似是打算要扳倒她的样子,而这一幕,又一次毫无意外地落在了乌拉那拉氏的眼里,引得乌拉那拉氏更加怀疑紫苏的动机,她可不认为紫苏就是想要在自个儿跟前儿争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