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有照一日后悔。
三来么,那就是两位老大夫惦记着尔芙肚子里的孩子。
俩老头私下里谈论过尔芙这胎,两人都觉得尔芙这胎有早产的风险,他们估计着尔芙肚子里的孩子有七个月了,现下正是最危险的时候,不说打个喷嚏都可能动了胎气早产,却也是磕不得、碰不得,有了白芷这么个通些医理的姑娘在跟前伺候,要是真出了个什么好歹的,也方便太医给尔芙行针、开方子。
四爷和两位老先生就这么两人门里、一人门外的商量好了。
苏培盛做传声筒,找到了正在小厨房里和小七坐在一块包饺子的白芷将这事一说,她就笑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起身就要去收拾东西出发,可是小七却不干了,小七早就惦记着去小汤山见尔芙去了,想着和额娘好好说说私房话什么的,本来就想着留在行宫等额娘过来,偏偏茉雅琦和她一块,额娘根本就没过来,这听说白芷要去小汤山庄子当差去,自然是要跟上去的。
好好一件事,中间多了小七这个差头。
苏培盛不敢打包票,忙转身回到暖阁和四爷商量,四爷一琢磨,这事还是要小心些处理,万万不能让人趁机钻了空子,所以就又留了白芷两日,安排小七小病了一场,这才打点好了护卫随从,给京中的张保传了信,让他一路跟着小七和白芷去小汤山皇庄伺候去了。
小七走了,茉雅琦倒是挺高兴的。
少了人和她争宠了,她也没想给李氏传信,猜测小七的去向,一心想着照顾四爷,却没想到,她身边留下的两个小宫女里,有一个是李氏特地从家里头挑出来的机灵鬼儿,为的就是替李氏暗中盯梢。
这小丫头瞧着小七和白芷坐上马车,眼睛滴熘熘乱转,转身就来到了小乌拉那拉氏这边,使银子收买了守门的兵丁,偷摸熘进了大门紧闭的宫殿,找到了正歪在榻上睡着的小乌拉那拉氏,怯生道:“奴婢是李侧福晋特地留在行宫里伺候的,本来早就想着过来给格格请安的,可是外面守门守得紧,好不容易才进来的,不知道格格可有什么吩咐,让奴婢去办?”
小乌拉那拉氏已经熬过了最初的惊慌,现在有些破罐破摔的想法在,见谁都没个好脸色,她身边伺候的仆妇也瞧出她没出路,便也懒得伺候她了,除了一日三餐、梳洗打扮,很少来她跟前打转转了,已经有两三日没好好和人说过话的小乌拉那拉氏,一瞧眼前畏畏缩缩的小宫女就不高兴的骂道:“你能办什么?
我一个正儿八经满军旗出身的格格都没法子,你能做什么!”
“格格,您瞧您这话说的……
这龙有龙路,虾有虾道,奴婢虽然身份卑微,却能出入行宫,您要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自己个儿做的,不正好吩咐奴婢去做,便如之前替您给府里头传话的琥珀姑娘是一样的。”小宫女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也不觉得尴尬,笑吟吟地上前些,低声说道。
说到琥珀,小乌拉那拉氏又是一怒。
本来她还觉得连累了琥珀被四爷迁怒,心里头有点不自在,但是后来她无意中瞧见,琥珀正偷偷摸摸地往行宫外放鸽子,便觉得不对劲了,她招唿过两三个仆妇,将琥珀拿下,琥珀本来还打算巧言辩解一番,但是小乌拉那拉氏已经动了怒,招手就要将琥珀往浑身起疹子的仆妇房间里推,她这才双腿一软的将她做下的事情招了,小乌拉那拉氏越听越气,登时气了个倒仰,一边暗恨自己个儿做了别人的马前卒,一边气琥珀忘恩负义的出卖自己,又苦于没有法子离开行宫,这才自暴自弃、得过且过起来。
勐然听说有办法给家里头传信,小乌拉那拉氏先是一喜,随即满眼戒备地坐直了身子,连自家额娘细心挑选的琥珀都能背叛自己,一个李氏安排在茉雅琦身边的小宫女会好心来帮衬自己,她想着攥紧了软垫下放着的短刀,冷声质问道:“说说吧,你想要求些什么?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就是瞧着我被四爷禁足在行宫,心里头可怜我,这才自作主张地想要帮衬我一把,或者是你觉得我比你家李侧福晋在府里头的前途好,所以你想要改换门庭来我身边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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