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了,若是玖儿他们都还在,那她和四爷也不会闹成这副样子吧。
一时间,两人就这么一人门里、一人门外的僵在了原地。
最后,还是丫儿反应了过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僵在房门口的四爷给让进了屋子里,重新拿了一对比较体面的瓷杯,倒了两碗茶,递到了四爷和尔芙的手里,让两人能心平气和地说说话,同时更是贴心的将房门在外面给虚掩好,回到了小厨房里,继续准备晚饭去了。
重新回到屋子里的二人,中间隔着两三个人的位置,各自坐在了炕边,手里端着一盏茶,沉默了许久,这才由尔芙打开了话匣子,她之所以这般犹豫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四爷接受,自己住到自己个儿的陪嫁庄子上去,毕竟就在距离这里不到二十里地的位置上就是四爷的另外一个庄子,那里的环境比这里好了不少。
不过好在那个庄子的庄头娘子是乌拉那拉氏的陪嫁丫鬟。
这倒是能让尔芙当做借口,拒绝四爷的这种安排,她能知道这些细节,还是因为她最近清点家当,才了解到了不少四爷府产业的管事安排情况。
“你是说你打算住到你自己个儿在丰台那边的庄子上去。”果然,如尔芙预料的一般,她这话才一出口,四爷就眉梢一挑的反问了一句。
尔芙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她拧着帕子,委屈地沾了沾眼角,低声道:“四爷,您是操心大事的人,这府里的些许琐事,您实在是不该这般事事操心,妾身就这么被人送到这个庄子上,这是您知道得早,来得快,还能瞧见妾身一面,如若不然,妾身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了吧,就如同弘轩他们兄弟一般。
您现在大可以将我安排到其他的庄子上,可是这些产业的庄头,不是福晋乌拉那拉氏的人,就是侧福晋李氏的人,哪怕有那么几个是您的人,您又能保证他们不会被人拉拢去磋磨妾身么,恕妾身直言,这如今能让妾身安心养病的地方,怕是就只有妾身自己个儿的庄子了!
不管怎么样,妾身手里掐着他们的卖身契,又有您给妾身当靠山戳着,他们就算是被人拉拢去,也总是有个顾忌的,您就听了妾身这一次吧。”说着话,尔芙就落下了几滴眼泪,她实在不想借着弘轩他们的死当借口,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却不能不做了,也许这是她唯一一次能顺利地脱离四爷的耳目监视。
尔芙所说,句句属实,却是格外的刺耳。
四爷很想驳了尔芙的话,但是也真怕他一眼照顾不到,这尔芙就不知道死在了谁的手里,毕竟她现在不比平时,她身染重疾,瞧着是好好的,可是日日都要服药控制,这中药的相生相克,那真是稍不注意就会让人钻了空子去,就算他将胡太医安排过去照料尔芙的身子,也总难免会有力所不及的地方,一旦真的出事了,那他真是要后悔莫及了。
这般想着,四爷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一开府就将这些庄子产业都交给了乌拉那拉氏打理,若不是如此,他现在也就不用这么为难了,最终他还是将尔芙的身体看得更重要些,虽然很是不愿意尔芙住到她自己的陪嫁庄子上,却也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不过虽然如此,他也还是没有打算就让尔芙这样领这丫儿去自己的陪嫁庄子上,毕竟那样的话,那些跟红踩白的小人小看了尔芙,让尔芙在自己个儿的庄子上都住不痛快。
他瞧着外面渐浓的夜色,想着身后跟着的仪仗,暗自决定将府里的张保调出来,将尔芙去庄子上养病的护卫工作交给张保负责,但是这些话,他并没有这会儿就说出来,因为他已经瞧见尔芙起身往外走去。
“夜色越发重了,这村子里比京中要冷些,你连件衣裳都不穿就出来,野真不怕冻坏自己!”四爷跟出门就瞧见尔芙来到了院子门口,他一边将身上披着的披风罩在尔芙肩头,一边不放心的念叨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