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怀疑她走后门的四爷了。
也不怪四爷会多想,前几天的大朝会,老爷子才传出了个话风,猛然听尔芙提起,自然有些紧张了:“你别误会,爷是担心你心肠软,被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利用。
之前,老爷子传出的话,那意思看样子打算让我与太子的人一块做这任恩科的主考官和副主考官。”
不过好在尔芙只是随口一问,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个有些糊涂,有些幼稚的小妮子了。
满心庆幸的四爷想到这里,不禁压抑不住心里的担心,忙叮嘱道:“这次恩科,想来八弟那伙人会一直盯着爷,毕竟他们可是绝不想爷和太子的人成为那些人的恩师,所以你这段日子千万要小心谨慎些,免得被人钻了空子,别说是你就算是你身边的人,你也要好好叮嘱一番。”
尔芙也知道在古代,三年一次的大比和恩科是件顶天的大事,简直是一条寒门学子的通天梯,若是有人为了私利就掌握住登上通天梯的路,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往小了说是贪赃枉法,往大了说是动摇国本,所以她并没有太怪四爷会这么紧张和不信任她的行为,但是她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不信任她的四爷,只是做出了我很生气的样子,拧着眉毛,对着四爷,一字一顿的说道:“切,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你居然不信任我!”
“爷不是不信任你,爷是怕你信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做了错事,毕竟这次恩科的主考官人选,正是爷的门下,想来他是不敢拒绝你的要求的,所以爷才会有些紧张。
不过爷也知道你不是个贪财的人,只是提前说一嘴就是了。”四爷哪里看不出尔芙是在耍花腔,不过为了不让小妮子伤心,他还是忙不迭的解释着,哄着这个堪比自家小七一样幼稚的小丫头,直听得廊下和赵德柱扯闲篇的苏培盛牙都酸倒了,这才停住了话茬,往正院去见乌拉那拉氏了。
被四爷哄得蛮高兴的尔芙,笑呵呵的送着四爷出了门,又目送着四爷走远,这才板着脸回到了堂屋,吩咐瑶琴将西小院从上到下的仆妇都聚到了一块,开始了训话。
好些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婢仆,听着尔芙说的话,均是傻眼状的当机了,还是瑶琴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这才让她们明白了尔芙的意思,纷纷表示绝对不会被人腐蚀,也不会贪财的忘了为奴的本分,这也亏了是四爷替她选的人都是在内务府被排挤到边缘地带的可怜宫人,身后没有包衣大族的回护,并未享受到家族带给她们的好处,也就不需要为族人谋划未来尽力了,不然要想让说服这些人,或者是让这些人放弃为族人谋好处的心思,还真需要费不小的功夫呢!
对此,尔芙不禁又是一阵庆幸。
虽说身后没有家族,她们就不如那些包衣望族出来的宫婢收消息的门路灵通,但是好歹忠心,不会为了家族就舍弃了自己伺候的主人,也很少生出攀龙附凤的心思,这也是为什么就算尔芙这人都幼稚到了极点,更没有什么驭下的手段,她院子里的宫婢也没有主动往四爷跟前献殷勤的。
“行了,那些细节问题,瑶琴,你和她们说吧,中心思想就一点,咱们院子里的人,不管是谁,如果敢插手恩科的事情就是死路一条。”尔芙见仆妇们噤若寒蝉的样子,笑着丢下一句威胁的话,扭头回了上房,继续去给四爷绣披风去了。
被留在外面给仆妇们继续洗脑(传播思想)的瑶琴,车轱辘话说了一大堆,将各种歪门邪道的手段说了一大堆,又让她们互相监督着,免得某个人意志不坚定犯了错,喉咙都冒烟了,这才让她们各自回到了工作岗位,而她自己个儿也回到尔芙跟前去汇报成果了。
见瑶琴说话都费劲了,尔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着一旁一个盖罐,轻声说道:“其实也没那么严重,这左右还有小半年呢,再说我不过就是个深闺妇人,你们都是些不起眼的婢仆,就算是有人想走门路,怕是也不会往咱们这边使劲,你也不需要这么紧张,差不多就行了。
那边罐子里有胖大海和薄荷,你快拿下去泡点水喝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