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闲暇的时候,也确实喜欢雕琢些小玩意整理思绪。
只是与打发时间、整理思绪的小玩意不同,要是送给尔芙的,他就不能那些轻易下刀了,所以提了句时间上要久些,见尔芙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将那块田黄冻石接到手里,隔着窗子递给了苏培盛,吩咐苏培盛仔细收着。
“说起来,你手里的好东西还真多,这等好的田黄冻石,怕是连老爷子的私库都不多吧!”喝了口尔芙亲自送上的热茶,四爷舒服地瘫在了罗汉床上,轻笑说道。
难得被四爷称赞一句,尔芙傲娇地扬起了下巴,“那是因为我在琉璃厂那边新开了个卖文房四宝的铺子,正需要各种适合做印章的料子,大掌柜的于尧先生领着人,亲自去矿区选了一批田黄石,从上百块料子中,挑出了几块格外好的料子给我送了过来。”
“于尧先生?不是爷知道的那个吧?”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四爷,眼睛都瞪大了两分,眨也不眨地盯着尔芙说道。
说起于尧,尔芙这满肚子的苦水,总算是有发泄的地方了,压根没理会四爷那满眼的震惊,双手搭在四爷的肩上,将四爷前后摇动着,看似抱怨,实则显摆的嘟着小嘴,一幅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说道:“就是那个屡试不中,变卖家产帮助无数寒门学子的大善人--于尧先生,说起这于尧先生,那可是我花费了好多心思才从热河挖出来的,就为了说服这位大善人加盟,我那处新铺子里的所有文房四宝都要比其他铺子的价格低上两成呢!
这些就算了,薄利多销就是了,可是他居然让我把后院都改成了一处借书给寒门学子阅读的藏书楼,那些常见书就算了,里头那些古籍善本,要是稍稍破损了些,我都要心疼死的。”
对于尔芙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四爷是恨得牙根直痒痒,加之又实在是不忍心于尧这么一位大善人丢在尔芙那小铺子埋没了,见尔芙一抱怨就顺杆爬的连声说道:“你若是不愿意就把那铺子折成银子给爷算了。”
“算了吧,四爷您手里的银子有限,还是留着那些银子做有用的事情吧,便由着于尧先生摆我的那点家底吧,再说这涉及到那些寒门学子的好处,若是这铺子到了您的手里,怕是要有人说您故意收买人心了。”别看尔芙说的好似很嫌弃于尧先生似的,其实她不知道多暗喜自己个儿的决定呢,所以见四爷居然装傻的顺杆爬,忙不迭的摆了摆手,打断了四爷没说完的话,一脸‘我为了您四爷好的’的语重心长的说道。
说完就忙不迭的扯开了话题,提起了这次的恩科。
为了选举为国有用的人才,也是几个皇子都有心在这批恩科的应试人员中挑选班底,所以大家伙儿众志成城的说服了老爷子,在去年年根的时候,让老爷子下了开恩科的旨意。
不同于每三年一次的大比之年,恩科虽然是福利,但是开考的时间是相同的,也是选择在八月份上,待乡试结束,第二年的二月份开始会试,会试过后两个月,则是科举的最后一关――殿选。
而现在连乡试还没开始,所以尔芙关心的有些早了。
“你家族有人要参加今年的乡试?”四爷拧着眉头问道。
尔芙并没有理解四爷心里的担忧,也没有听出四爷话里的试探,微微摇了摇头,满脸不解的轻声回道:“我家从阿玛到兄长都是以武入仕,正经的八旗好儿郎,哪里需要去参加什么科举。
旁支就算有人想要参加科举,我也不知道呀!”
“那你怎么关心起恩科的事情了,是不是有人找你说过什么?”见尔芙糊里糊涂的,四爷也就不再绕弯子了,直截了当的说道。
尔芙这次算是明白了四爷话里话外的意思,瞪着眼睛,很是不快地嘟哝着:“找我说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关心恩科呀!还不是我的那处铺子,我总得先预备够足够的货源呀,要知道这三年一次的大比和恩科,对于我们这种小铺子,那就是一个大大的利好消息呀!”
说完就咬了咬嘴唇,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空位上,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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