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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连环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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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身边做个传话的太监吧,左右你也分不清谁是你的主子了!”

    说完,四爷就对着苏培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取下张明德腰间挂着的腰牌。

    随着这枚象征着前院最有脸面、最有权势的四爷书房――致远斋的腰牌被摘下,一直平静对答的张明德,终于流露出了几分苦涩、后悔之意。

    眼瞧着自己个儿的腰牌,已经摆在了四爷书案上,张明德边磕着响头,边哀嚎着:“奴才真真是冤枉的,主子爷您明鉴呀!”

    对于张明德的哀嚎和求饶声,四爷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似是笑了,纤长的手指划过腰牌上精致的花纹,冷声说道:“呵……冤枉么?

    那又如何?爷身边不留不能信任的人,这早就是府里的规矩。

    你觉得你有何等脸面,让爷为你破例呢!

    今个儿,你敢领着个女人塞到爷的床上,明个儿,你就敢为爷的政敌引路陷害爷,爷不想在家里,还不能放下心里的防备,爷不愿意这府里,再变得乌烟瘴气的!”

    说到最后,四爷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沉重。

    谁也不是圣人,谁人都有私心,他四爷允许苏培盛、张明德、王以诚两兄弟这些在他跟前得脸的人从后院那些女人收些小好处,但是他绝对不允许他们与后院的女人牵扯到一块,内外不明,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麻烦,一个弊端。

    不然老祖宗也不会留下内宫不得干政的规矩。

    “师傅,您帮帮徒弟吧,徒弟当真没做下不利主子的事情呀,便是徒弟胆子再大,也不敢呀!”张明德见四爷主意已定,扭头看了眼抖瑟如筛糠的杨宝禄,跪行两步,爬到了苏培盛跟前,抱着苏培盛的大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嚎开了。

    “这……”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虽然太监不算正经男人,但是看着这么个大老爷们儿跪在自己跟前,连哭带闹的,饶是苏培盛心硬如铁,也不禁有些为难和心软了。

    只是他刚要开口替张明德说上两句,便对上四爷那张黑如锅底的脸,他这到嘴边的话,也就都缩回来了,最终只能看着张明德,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子,打算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在府里当差,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会察言观色,这也是苏培盛教给张明德的第一课,而张明德却把这能耐使在了苏培盛的身上,见哭闹不管用,直接装起了可怜,一幅小女儿姿态地抱着苏培盛的大腿,字字泣血的哽咽道:“师傅,师傅……

    您是徒弟唯一的亲人了,若是连您都不管徒弟了,那徒弟……”

    只是张明德学得再精,还是因为道行太浅,被苏培盛发现了他眼中眨眼即逝的一抹怨恨的眼神,作为他的师傅的苏培盛,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个儿徒弟的心性的,也正是因为张明德的心术不纯,脑后有反骨,他才一直不放心让张明德接他的班,甚至宁可提拔起不起眼的王家两兄弟来压他,就是怕出现这种尴尬的局面。

    有野心是好事,但是看不清谁才是最可靠的那棵大树,那么这野心就是害人的毒/yao,便是要命的催命符……

    虽说苏培盛待张明德未必有多亲近,对他也未必有多少真心,但是到底是他的徒弟,他又怎么真的能眼看着张明德去死呢!

    可是这张明德不争气呀,自己个儿往死路上奔,拉都拉不回来,枉费四爷昨个儿还劝说自己,让自己不要太看重手里的权利,苏培盛想到这里,原本那一丝心软,也彻底消失到九霄云外了。

    他堂堂亲王府数一数二的大太监,这脸算是让张明德打得啪啪响了。

    “你就算是去了李侧福晋身边,你也是咱家的徒弟!”张明德能无情,苏培盛却不愿意在四爷跟前表现的无义,所以他似是很心疼地把张明德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边拧着帕子给张明德擦眼泪,一边轻声安抚着。

    “好了,好了,你们这师徒情深的戏就别在爷跟前演了。

    爷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就算是你们两个都跪死在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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