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划拨到了侧福晋纳喇氏的那伙儿去了,平日里经常为难她,也亏得侧福晋纳喇氏在旁边帮衬着,这才还有几分脸面,但是也彻底地成为了侧福晋纳喇氏身边振臂高呼的麾下、下属,这不今个儿侧福晋纳喇氏说过来和李氏一块看戏,她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纳喇氏带着过来了。
她人是来了,却是打心里头不喜欢和李氏来往的,所以一听说李氏要打牌,脑子里就有了个想法,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连声说道:“好呀,正好够手了。”
说着话,她就好像迫不及待地起身走到了桌边,手摸着象牙雕的麻将,一幅很喜欢的模样,催促着其他几个还坐在正堂上聊天的侧福晋,最先坐在了北风的位置上。
“让李侧福晋瞧笑话了!
我们巴尔达妹妹最爱的就是打马吊了,平日里在府里就经常拉着我们一块玩。”纳喇氏是真的在府里呆得闷了,这才会应了李氏的帖子,也不想表现的和李氏太亲近,暗道一句“巴尔达氏有眼力见”,便笑着配合着说道。
既然七爷府里这两位都这么说了,田氏也不好在赖在位置上,只得有些不安地看了眼站在她身后的潘嬷嬷,为难地皱了皱眉,摸了摸干瘪的荷包,小碎步地往一旁的偏厅挪着。
李氏察觉到了田氏的为难,笑着对身后站着的琉璃摆了摆手,将琉璃手上的锦盒拿到了手里,朗声说道:“咱们几个难得凑在一起就是玩个热闹,这些小玩意就当成筹码怎么样!”说完,将锦盒的盒盖打开,露出了里面大约有百余颗的紫檀木珠子。
淡淡的檀香味,随着李氏的走进,萦绕在几个人的身边,往日连身下坐着的紫檀木湘妃椅都不放在眼里的纳喇氏,也不禁有些好奇的抓了两颗在手上把玩着。
那一颗颗如玻璃球大小的紫檀木珠子,上头雕着如意纹、吉祥话,很是精致,而这些东西正是尔芙之前铺子里推出的新玩意儿。
既能放在衣柜里熏衣服,又能用来当筹码,或者放在净室里清新空气,绝对是各府贵女、贵妇的最爱,除了紫檀木的,还有香樟木的,沉香木的,各种品级,各种大小,绝对囊获了所有人的需求,为尔芙的铺子又带来一笔不小的收益。
而李氏拿在手里的这些,自然不是尔芙送给她的,或者说她压根就不知道那个铺子是尔芙的,只是听柔兰上街回来说起这种玩意,特地让人买来添脸面的。
就在李氏这边玩得很开心,大家伙儿都各有输赢,其间聊着衣裳、首饰、胭脂水粉,聊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搅局的人出现了——福嬷嬷黑着一张脸,身后跟着被小太监押着的曲遥,来到了花厅的外头。
“嬷嬷,您这是怎么了?”琉璃虽然见过曲遥(当成流苏见的),但是却只见过两次,又离得有些远,所以也没有看清楚她的脸,这会儿看到福嬷嬷押着这么一个穿着一身太监袍的曲遥,自然是认不出的,忙迎出来,小声问道。
“我怎么啦,你手下人是怎么教的,明明一个宫女,却打扮成小太监的模样,还跑到正院附近来贼眉鼠眼的偷看,难不成是连教习嬷嬷交给你们的规矩都忘记了。”福嬷嬷是知道今个儿李氏宴请各府侧福晋的事情的,也不想闹大此事,所以一见琉璃出来,便往旁边退了几步,免得被花厅里打麻将的几位主子瞧见,指着琉璃的脑门就训斥开了。
琉璃是满脑子的雾水呀,不过在看到被一块押着的苏子以后,便很快反应了过来,连连赔不是的矮身道:“嬷嬷,您瞧让您跟着担心了,这丫头是咱们院子里新来的一个小丫头,有些不懂事,您多担待些。”
“我倒是能担待,可是冒犯了宫里来和咱们主子说话的毓秀姑姑,连咱们主子也不好替她开脱。”福嬷嬷冷冷一笑,瞥了眼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曲遥,冷声说着,最后丢下一句“这事,你怕是担待不起,我也担待不起,等你们主子招待完了客人,让你们主子亲自去正院跟咱们主子和毓秀姑姑去解释吧。”说完就让小太监压着撒泼状的曲遥和垂头丧气的苏子,转身离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