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尽显旦角风采的动作,配合着那副软哝的强调,即便曲遥是个女人,这骨头也不禁软了软,连忙告饶地说道:“柔兰姐姐说得对,我保证好好学规矩,但是这成日窝在这院子里,我真的好无聊,好想出去走走呀!
你看今个儿这天多蓝,这温度多合适,多适合去花团锦簇的花园里转转呀!”
“不行,要知道你不是府里的人,连个正经的身份都没有,要是被其他主子瞧见,我担待不起的。”柔兰却压根不理会曲遥的话,很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说完,柔兰便拧着帕子,婀娜生姿地走出了房门,去督促苏子要盯着曲遥练规矩和记清楚府里的人事关系,便去执行李侧福晋的吩咐了。
揽月楼里,早就得到了消息的宫女、太监、丫鬟们,早已经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山泉水烧好了,瓜果、点心,一一装盘了,送到了楼上,摆在了一张张铺着软缎桌面的八仙桌上,同时那些被请过来唱堂会的戏班子里的成员,也已经在戏台的后台里上好了妆,只等着开锣就穿上披挂登台了。
柔兰又细细检查了一遍,最后翻看了一下新做好的戏牌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重重地拍了拍揽月楼的管事嬷嬷——玉嬷嬷的肩膀,将一枚装满了银角子的荷包,塞到了玉嬷嬷的手里,笑着吩咐了两句,便快步回到了东小院,去给李侧福晋回话了。
而此时,就在柔兰走到东小院院门的刹那,眼角的余光飘过了一道身影,只是她这会儿心思都没在这里,压根就没注意,甚至连扭头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便径自进了院门,却不想就这么一眼没照顾到就真的坏了她的事。
刚才那个还和她保证不会犯错的曲遥,居然在她走了以后,忽悠了苏子那个小丫鬟,换了一身不起眼的小太监衣裳就从小院里溜达了出来,还就这么好死不死从那片奴仆的居所,溜达到了东小院附近。
不过也不能说曲遥傻,曲遥看到柔兰的那一刹那。还真是吓了个半死,她身后跟着的苏子,那更是吓得都浑身哆嗦了,也亏得她反应快,一把拉住了要跪在地上请罪的苏子,一弯腰就拐上了另一条更危险的路,那就是同往正院的花间小路。
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那条小路中间就没有岔道,径自通到正院的院门口,且院门口有守院门的婆子。就算是曲遥不动声色,就她那身粗糙的伪装,绝对瞒不过那些个拥有火眼金睛的婆子。
不过柔兰并没有发现,所以也就错过了拦下她的机会。
“主子。揽月楼那边一切安排妥当,花房那边也已经把一些稀罕的盆景送了过去。同时奴婢还让荿格格准备好啦,会替你接待来府侧福晋带着的那些格格,保管不会耽误了您的事情。”柔兰进门,见李侧福晋脸色仍然不算太好看。忙矮了矮身子,愈发恭敬的低声说道。
“知道了,你下去歇着吧。”李侧福晋懒懒地瞥了眼柔兰。将手递给了琉璃,慢声细语的说道。说完就已经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径自往外走去。
花厅里——
先一步到府里的三个侧福晋纳喇氏、巴尔达氏、田氏,分两侧落座地笑着说着话,一见李氏过来,纷纷起身,笑着互相见礼,“李侧福晋,要不是你下帖子请我们过来听戏,我们还真不知道干什么去才好呢!”
“纳喇侧福晋,你太客气了!
我这不也是没有意思,想着咱们妯娌能一块坐坐、说说话,是件不错的事儿,才舔着脸给几位妯娌下了帖子,不想几位妯娌都这么给妾身脸面,那咱们就别在这里坐着了,不如让她们把桌子摆上,咱们玩会儿碰牌吧!”李氏忙福了福身子,躲过了纳喇氏的见礼,指了指一旁摆着的一张桌子,笑着说道。
巴尔达氏是个不大擅长这种场合的人,和尔芙那么些许相似,但是又不如纳喇氏在府里的势力大,在嫡福晋纳喇氏被侧福晋耍计策弄到庄子上养身体的那些日子,一直都是做个应声虫在府里混日子的,压根没想到要去讨好那位被算计到庄子上的嫡福晋,所以打从嫡福晋纳喇氏一回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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