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那些脏事,咱们都没瞧见呢?
咱们那是顾忌着你的脸面,不好意思说你罢了,咱也在一起共事有三年多了吧,这谁不知道谁呀!
您就别摆你那套读书人的体面了,要说咱们这坐在廊下喝酒丢了读书人的体面,那您老连那十三四岁,足够当你孙女的小宫女都下得去手,您那脸面早就丢得满街都是了吧,怕是那城墙都不如您的脸皮厚吧!”
说完,赵弘文还似是不解气般的抖了抖肩,那副德行,连一旁做旁观者的宋哲翰都觉得特别贱,何况是被指着鼻子骂的宁老了。
这会儿,宁老也顾不上摆他长辈的谱了,彻底气急眼了。
只见,这位老胳膊老腿、颤颤巍巍的就从窗户爬了出来,不等赵弘文反应过来,对着赵弘文那张格外欠揍的脸就糊上了一拳,这还不算完,更是一把揪住了赵弘文身后甩着的长辫子,胳膊腿一起动弹,彻底揪着他就玩起了摔跤。
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那完全就是没有动了真火,瞧瞧,这位宁老耍了一辈子笔杆子,动了一辈子脑袋瓜,那张嘴能把死人说活,活人气死,这气急眼了,还不是直接拳拳到肉的开始了肉搏战。
虽然宁老的气势十足,但是到底是年纪大了。
赵弘文除了开始没防备被宁老偷袭了那么一下下,之后就是全程压制,直接把宁老压在了身子底下,骑在宁老身上,一拳一拳的往宁老身上招呼,压根不管打得是什么地方,十拳有八拳落在了宁老的脸上,只几息工夫,还不等宋哲翰跑到两人顺便就把宁老打了个鼻青脸肿。
“哎呦,我说两位,您们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赵兄,你说你怎么还能还手呢,这要是让旁人瞧见,这好说不好听呀。
宁老,您也是的,您都这把年纪了,这火气怎么还这么大呢,怎么能和咱们这帮晚辈的一样的,快快快,快起来!
欸,我说赵兄,你这差不多就行了,别喝点酒就耍酒疯!”宋哲翰一边叫喊着,一边下黑手,拧拧宁老的胳膊,踹踹赵弘文的腿,玩得那是一个不亦乐乎,叫喊了有一盏茶的工夫,愣是没有将两个人分开。
虽然宋哲翰没有分开两人,但是却把倒座里看热闹的几个太监都吵了出来,一听见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这才悻悻收了手,转身对着还在观望中的太监招呼着,“还不快过来帮忙,没瞧见这俩人都打在一起了,这要是让八爷知道了,你们也别想脱了干系。”
畏畏缩缩的靠近的几个太监,对视一眼,有了主意,忙小跑地凑到了宋哲翰跟前,两个架着赵弘文,两个拉扯着宁老,还有一个隔开了背地里下黑手的宋哲翰。
隔开了宋哲翰的太监喜子,那是个脑子活络的,一边上前替宁老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污迹,一边劝和着:“宁爷、赵爷,您瞧这是怎么话说的,这怎么还动起手了,就听说像各位爷这样的读书人为了探讨学问会吵架,这您两位怎么还动手了,这不是伤了两位爷的体面么!”
好么,这位一句话就把两人的打架行为定了性。
敢情还是因为辩论学问才打起来的,还真是会给这俩人往脸上贴金,宋哲翰站在一旁,嗤鼻一笑,很是不屑的想着。
“行了,别在爷跟前打转了,爷不想和这人在一起待着,不过是为了几句话的事情,居然还动起手来,真真是人越老,这火气越大了!”不论是嘴上,还是手上都占足了便宜的赵弘文,一听喜子这么说,便找到了下台阶的路,一边扒拉着身边架着他的太监,一边顺着喜子的话茬说着就往厢房走去。
他是没吃亏,可是对于宁老来说,这亏是吃大发了。
不过宁老也不是傻子,刚才火气冲昏了理智,这才选择了自己个儿的短处和赵弘文硬碰硬,这会儿反应了过来,暗道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便也顺着喜子的话茬,直接进了房间,暗地里琢磨怎么给赵弘文挖坑设套的报仇雪恨了。
两个打架的人一走,反倒是把宋哲翰晾在了院子,他也没什么意见,对着喜子露出了一抹苦笑,伸手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尘土,三步两步就回到了房门前,把地上的酒盅、执壶往托盘里一丢,便端着托盘回房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