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闻言一笑,“可不是熟悉,那身装扮倒像是侧福晋以前最爱穿的,连边边角角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尔芙恍然大悟地瞪大了眸子……
“她学我?”尔芙反手指着自己个儿,瞪着眼睛问道。
“我/奴婢瞧着有几分相似!”福嬷嬷和乌拉那拉氏对视一笑,齐声说道。
尔芙这次是真的想吐血了!
这几日几次瞧见李氏效仿她的穿衣风格,她就已经很郁闷了,这会儿又多了一个新鲜粉嫩的小妹子来效仿她的穿衣打扮,敢情她是时尚风向标呀!
“不对呀,她原来不是个跟着花匠做粗活的小丫鬟们,哪来的那些料子衣裳?”尔芙突然发现了这件事里的问题,有些奇怪的挑眉问道。
乌拉那拉氏也才意识到这点,扭头看向了福嬷嬷,表示着疑问。
“听管事嬷嬷过来回事的提过一嘴,好像是昨个儿四爷去针线上取了几件衣服,该不是就是荿格格穿的那身吧?”福嬷嬷有些不确定的躲闪着尔芙的眼神,垂首说道。
“四爷还是这么贴心!”尔芙自嘲似的说道。
说完,还不待乌拉那拉氏开口安抚,尔芙就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眸子里闪烁着嫉恨之色的咬牙问道,“嬷嬷,你刚刚说那人穿着的粉色芙蓉满园大襟旗装,领口、袖口可是绣着万字纹的?”
“是的!”福嬷嬷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尖子,只是听个话头就猜出了几分,却也不敢欺瞒了尔芙,唯有咬着牙点了点头,声音似小蚊子似的答道。
“呵呵呵……”尔芙眼泛泪光的笑出了声,乐不可支地拍着身边的茶几,最后更是拉住了乌拉那拉氏的手腕,语带哽咽的说道,“福晋,你说这男人怎么如此冷心冷肺?那是我特地为了配合四爷那袭象牙白的长袍准备的新衣,便是为了去参加宫里大年初一宫宴准备的新衣,他怎么就能拿去给那人穿了呢?
他怎么能?怎么能如此糟蹋我的心思?”话到最后,尔芙的声音已经只剩下气音,便是乌拉那拉氏支愣着耳朵听着,也不过就是听了个模模糊糊的声音罢了,压根听不清尔芙说的话,只能感受到尔芙那刻入骨髓的伤心和痛苦而已了!
“你别伤心了,你不是都想明白了么!既然是想明白了,你又这幅做派是为了什么呢?”乌拉那拉氏起身走到了尔芙身侧,抱着尔芙的肩膀,连连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生怕她哭得背过气去。
……
与此同时,前院书房里,四爷穿着一袭靛蓝色的长袍,端坐在书案后,黑着脸盯着跪在书案前的苏培盛,冷声问道:“可曾在福晋那里看见侧福晋了?”
“并未瞧见,不过倒是在院子里瞧见侧福晋的软轿了!”
苏培盛忙矮了矮身子,生怕惹怒了这位脾气爆发期的四爷,也不知道昨个儿到底出了什么差头,明明是爷自己个儿将那新人带进了院子,该是好好颠鸾倒凤的时候,哪知道后半夜就好像疯了似地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揪了出来,一连串地丢下一堆命令就回去了,独留下他这个可怜人忙活了大半宿。
“要你还有什么用,这点小事都办不明白!”四爷闻言就站起了身子,一把将身前书案上铺着的宣纸扬了个大半,指着苏培盛气结的骂出了声。
苏培盛也是冤枉得很,他就不明白他到底犯了哪路小人了……
明明不过打发个小太监就能将荿格格送进内院去,四爷非要安排他这个大太监去!
好,他是个听人差事的命,他就溜溜的去。
四爷交代他定要注意侧福晋有没有在福晋那里!
好,他是个急主子所急的好奴才,便是眼神贼溜溜地让宫女们把他当成个精神病,他也好好的办了。那怎么他就这么为主子解忧了,他家主子四爷还是这么嫌弃他呢?
“行了行了,你就别在这哭丧着脸了,赶紧领着你荿主子去倚月阁吧!”四爷不耐烦地瞄了眼欲哭无泪的苏培盛,丢下一句话就甩着袖子离开了院子,径自往内院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