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点,扶着玉静的手腕走出了外间,坐着软轿去了正院。
而随着尔芙的离去,张保也已经扶着伪装成四爷的赵德柱,坐上了另外一架软轿往前头去了。
慎贝勒府的长史付鼐和苏培盛不在,这‘张保’回到前头就忙回了房间,对着已经窝在房里一个多时辰不敢动弹的张保递了个眼色,随即就从密道中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而收到陈福眼色的张保,一边系着裤子上的细带,一边朗声叫了门口守着的小太监进来伺候。
小太监刚刚还纳闷张保折腾人似的一会儿让他在门口,一会儿让他进来伺候的折腾人,这会儿也露出了一抹同道中人的自怜与同情的神色,往日对张保的嫉妒减轻了几分,忙打开了角落里的衣柜,取出了一身飘着淡淡皂角味的青蓝色袍子,伺候着张保重新梳头、换衣裳。
随着一直在路口等消息的小太监送回来的消息,张保和陈福相继自房中走了出来,穿着一袭带品阶的太监袍,相视一笑,对着紧闭着门窗的书房,恭恭敬敬的打了个千儿,朗声道:“主子,小寒子传了信回来,圣驾已经快到了,咱们该动身了。”
门应声而开,王以诚两兄弟一左一右的跟在‘四爷’身后,恭顺的垂首而立。
‘四爷’略微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声音沙哑如刀刮碗壁似的响起,“那便出发吧,让人通知福晋和侧福晋,以及府中几位格格往花厅准备接驾。”
随即,‘四爷’又让人往偏院的书房请了弘晖、弘昀、弘轩三兄弟过来,这才似是虚弱无力的扶着张保的手腕,领着一众尾巴,呼呼啦啦的往府门口走去。
贝勒府的正门外是一处汉白玉的飞檐影壁墙,四爷与几位阿哥同站在门口的石狮旁,一直到圣驾打头的御林军绕过影壁,这才在张保的一声令下,动作整齐划一的跪倒在地,山呼万岁的恭迎圣驾。
明黄色的龙辇里,康熙爷似是有些不大适应那耀眼的光线般眯了眯眼,随即就迈着虎步,在一众太监、宫人的围绕下,来到了四爷身前。
“吾儿的身子可好些了!”康熙爷笑着抬手命众人起身,朗声问道。
四爷闻言,忙又是一抱拳,“劳皇阿玛挂心,儿臣甚是不安,只是这身子不中用,一场小小的风寒,一直拖到现在还不见好。”
“四弟这一路奔波辛苦,又要担负着皇阿玛的安危重任,难免会有些劳心劳累,只是这风寒之症可大可小,怎么也不请了太医来瞧瞧呢!”被康熙爷训斥几次的直郡王,这会儿脸色阴郁的瞄着四爷那双隐藏在马蹄袖下的拳头,似是关心的问道。
“儿臣之前已经请了太医来瞧过了,苦药也都按时喝了,却到底还是有些不舒坦,福晋担心儿臣身子有所反复,便劝着儿臣在家中多歇息些日子。儿臣想也是如此,便顺了她的意思,也好有空在府中盯盯那几个不成材的儿子。”四爷勾唇一笑,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心虚之色,看着康熙爷那张平静的脸,轻声解释道。
话音落,四爷就不可自制的咳嗽了起来,连忙抽出袖管里的帕子,掩着口鼻就往后退了两步,一直咳得康熙爷都变了脸色,这才红着眼睛,轻抚着胸口顺气的跪在了地上。
“儿臣失礼,请皇阿玛恕罪!”四爷沉声道。
“好啦,你身子正病着,这咳喘也属于正常反应,不然朕也不会丢了朝事过来!”康熙爷抬了抬手,但是却不再上前,吩咐了张保扶起四爷,勾唇说道,转身就叫了四爷到前头带路,领着一众尾巴进了四爷府。
随驾而来的御林军分位站定,尽忠职守的行使着护卫之责,将原本四爷府中的一众亲卫都挤到了角落里。
康熙爷只是在前头略微走了走,便在四爷的盛情邀请下进了内院,看着已经候在花厅里等着接驾的众位儿媳妇,笑着打了赏,又夸赞了几句正有孕的尔芙,便在四爷的挽留下,领着一众尾巴离开了四爷府。
四爷目送着康熙爷坐上了龙辇,远远的消失在路口,忙回到了书房,看着眼中显露满意之色的张保和陈福二人,大出了口气,拍着胸口,连声道:“可是吓死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