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
路敬淳,怕是乱了心罢?如此甚好,她为自己开的赌局并没有输。总归身子不舒服,不知不觉中又睡去,依稀间感觉到有人喂她喝苦药,她躲闪着,却被人控制住头不甚温柔的灌了下去,她迷迷糊糊的想发火,那人好听的声音响起:“来,张嘴,吃下去就不苦了。”
心心念念之人的声音像是一道会麻醉人耳的乐声让她听话的张嘴,一颗甜津津的小果子入口顿时将苦意驱散。好像还被人喂了放了香油的粥,空荡荡的肚子里被食物填满,之后她睡得很是舒服。清楚记得半夜间像是被火烧般浑身滚烫,她想将盖在身上的东西通通踢掉,却被人按着,宛如置身在一个蒸笼内,她快要被烤熟了,想要醒过来无奈像被人牵绊一直醒不过来,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睡了一夜,等第二天醒过来却浑身爽利很多,低头看向床沿趴的人居然会是路敬淳!
她尚处于不可置信中,许是方才她无意中吵醒了他,薄而纤长的眼睫轻颤,随后睁开眼,迷迷蒙蒙没有任何防备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许是疯了吧,才会问出这么一句傻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垂了眼站起身,悠悠道:“想必是大好了,一会儿再喝次药,总要好利索了才成。外面的雨还未歇,还需在此处叨扰主人家两日。”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他转身离开了,健硕笔挺的身躯有些僵硬,想来是在这床沿窝了一夜,那般高大的人着实太过委屈了,她心里却是被装得满满的,独自乐了一会儿起身出去了。
妇人准备了早食,见她出来替她盛好。她笑着道谢,却未见路敬淳,小声问过秦钊才知道他回去补觉了。
秦钊捧着碗吃得很快,心里却是一阵叹息,他着实没想到将军会亲自去照顾她,瞧着这模样莫不是心里已经在意了吧?突然想起老伯闲时与他说过的话,不愿意看着他如此麻木的过日子,有她在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