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的政治形象更加好。所以,不如就让他……
沈淑昭一想到这里,突然心里觉得发乱,她听闻李崇是携怀有身孕的妻子归京,无辜的妇人和儿童脸庞眼前一晃而过。罢了,既已经辞官,那便就此流连故居永生不踏入这污浊之地吧。
“这几日荆州那边可是大雨不绝情形险恶,大有洪灾之势,赶山路不易,但愿他们无事。”卫央淡淡道。
沈淑昭听到后不知该说什么,她因着他拖儿带女愿他安定,但是生是死之事真的全在天命。她深吸一口气,还是去命人查查李崇现在的下落吧,至少心里有个底。
她说:“还是让太后派人跟着较为好,太后的生辰宴在即,一切举动都要小心为上。”沈淑昭顿了顿,接着郑重对卫央道:“尤其是公主殿下您,太后大有将您与江家人联姻的念头,臣女可不愿……哎呀!”
话音未落,她就被卫央搂在胸怀。突如其来的相拥让她乱了方寸,但是她也不舍推开。毕竟两个女子抱在一起,谁又会说上几句?
“孤不会走。”卫央将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在你在宫里有栖身之地之前,孤都不会轻易离开于你。”
沈淑昭轻拍着她的柔肩:“臣女在近年不会随意嫁人,公主放心便是。”然后她松开怀抱,坚定地对卫央道:“长姐,必为妃。”
卫央言:“她一定会的,只要不出差错,那皇妃的位置就不会落在你头上。”
“公主殿下安心,臣女喜欢您,便有一万个理由也不走,臣女会在太后身边尽万全之力谋划。”
“孤也是。”
沈淑昭闻之好奇,这也是她一直想明白的:“您都做了何事?”
卫央若无其事地说道:“你可知孤为国祈福去了远在北方的晋阳的国寺两年之事?”
她点点头,卫央接着神色从容说:“孤是去了北方战场。”
沈淑昭顿时心里一跳,她无法置信地重复道:“战场――?”
“孤一直隐藏女儿身份,唯有萧陈和皇帝心腹知道此事。在军营之中,虎符此物由孤和萧骠骑大将军各执一半,他那时还是戴罪之身,这也是皇上不是十分信任萧家的缘故。军中虽有皇上想要提拔的人,但他们军级都还不及萧氏,所以孤自告奋勇、驰骋沙场,并将战场上所发生的事事无巨细传达给皇上,”说完,卫央声音骤冷,“若非孤是女儿之身,如今受得司马将军之封的岂轮得到他!”
沈淑昭心里满是心疼,远离皇宫两年,在一个如此天南地北远在边塞的人烟稀少之地,忍受敌对家族势力的算计,还要承受抗击外匈奴的压力,实在太让她担忧卫央的过去了。
“那现在作何打算?”
“因为孤所做的事,皇上待孤不薄,嫁人一事没有孤的点头是不会离开皇宫的。而萧氏过分讨要军功本就让皇上不快,孤不过是日夜在他耳旁经常说些关于萧家功高盖主的话,于是皇上昨日派人同孤说他已经决定将封司马大将军一事拖延至太后的千秋节上宣布。”
“真的?”沈淑昭惊道,“若当场是由太后宣,那便更是狠狠打他一脸了!”
卫央神秘一笑,沈淑昭心里一下子明白了,看来等一会儿有事要同太后好生商量。
“你留在太后身旁辅佐后宫之事,孤在皇上身边商量前朝事宜,只要你我二人同心,一切阻碍都会破除掉。”卫央道。
沈淑昭的心里深感一阵暖流,这不就是她想要的最好的状态吗?她和卫央――都有着相似的人生啊!
尽管阴谋与勾心斗角穿插其中,但她和卫央之间的感情是纯粹又真实的。
想起前世里她在后宫忍受的种种迫害,于是沈淑昭眸底满是冰渣,阴森道:“所以……将萧陈两家一齐送往地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