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光洒落在卫央的背影,美好得沈淑昭尽收眼底,恍惚与切实的幸福感盈满心头。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她不愿醒来。
“下次可别和江家公子走那么近。”
卫央忽然说。
沈淑昭柔声道:“臣女知道了……”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今日江家大公子可是也去了西苑?”
“嗯。”卫央答。
沈淑昭黯然:“他该是也很喜欢你的花吧。”
“是母后让孤和他去的,只是随意转了转,那些地方……我们去过的,都没有和他去。”
牵住的手更紧了一分。沈淑昭低头莞尔一笑:“那就好。”
来到更是无人的偏僻角落,卫央说:“母后的生辰就要到了,你长姐近日该要好生准备着。”
沈淑昭一想到萧家的将军封典,不免心里没了底,于是叹道:“臣女只是不知当日又会徒增何事端。萧将军有北战立功,封为一等的大司马大将军无疑会让萧氏一族更加显贵。幸亏前司直李崇一事已经解决,否则在此之后,不知他的事又会被拿去做怎样的文章。”
“李崇身上可有很多关于母后朝堂秘事的记文?”
“太后有说过,很多事都是交由李崇记下和打理,但那些信件早就已经在他辞官前被太后命人烧毁了。”
“看来母后察觉了他动了别的心思,也不曾加信于他。”
“殿下说得也对。李崇若是死了,并且还是忽然辞官告老还乡,单是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就值得令人玩味。他曾是太后的左右臂膀,死因若是特殊,想必会引人关注,同时朝中稍微有人造起声势,难保太后不受牵连。”
“你们可仔细查过那和他接触频繁的甄尚泽?”
“之后向太后禀告的人皆说他除了和朝廷的大官小官都有私下交易以外,还未得知他在为谁效力。”
“看来也是一个在静观其变的人。”卫央沉思道,沈淑昭听后一笑,如今萧陈和沈江斗得是如火中天,除了跟随皇上,后来者之中何人敢有魄力在这四条大船上就认准了一条船安栖?
“他想必和萧陈的人接触得更多,毕竟那番‘李司直死了就麻烦’的话也是他说的。这老狐狸也十分懂得投机取巧,向我们透露就是卖了一个人情,无论太后以后是有备还是无备,萧家都不会想到他的头上。”
卫央的脚步变慢,声音放低:“此人财量及野心不可斗量,应当拉拢为之。”
于是沈淑昭想起前世里她将死之际这个人的名字才重要地出现在权势斗争中,萧陈两家在京城的私下生意里一直和他有着联系,期间出了多少力不为而知。但是他只是一个商贾,这些年一直威风得不可一世的名门大家萧陈他们会看得上提拔一个商人吗?想到这,沈淑昭忽然计上心头。
也许现在挑拨一下他们之间还尚在脆弱的关系也不迟。
望着沈淑昭沉默,卫央忽然道:“李崇此时该是快回乡了吧。”
沈淑昭想了想,说:“还没呢,从京城出发离他至老家尚有三天。”
三天……
她突然间想到明日就是萧将军的册封大典,紧接着便是太后旧心腹离奇之死的消息,在生辰宴会之前,这两件事足以搅乱太多计划好的事,说不定李崇之死的脏水就泼到了太后头上。太后曾说在宴席上就是推沈庄昭为宫妃的最好时机,如今看来,前世这件事难免要泡汤。
李崇若是安然无恙返乡就好了,要是没有呢?沈淑昭深深地觉得,萧家的人看到了太后的那番造势之举,是再也不会对李崇出手了。一旦他们出手,沈淑昭就有一堆大文人的笔杆子后招等着他们,那时候太后的形象会更好……敬良臣、推贤士、在临行前为有功之人挽留且悲痛不已,这些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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