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10-17
冷!
出奇的冷!!
我本能地抽紧身子,力图把自己的身躯挤成一个球形,以便抵御那渗入骨髓的寒意,但是,脑袋都快蜷缩到裤裆了,我还是没感觉到一丝热气。当那股如针般的寒意传遍我的四肢百骸,最终像根尖利的针头刺入我的大脑之后,我醒了,我一下子就醒了!
神智清晰,思绪开始向寒冷反扑而去。我睁开眼睛,入目一团漆黑,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这是在哪里?我忍着头痛欲裂摇了摇脑袋,揉揉太阳穴,努力回想了下,格老子的,我这是宿酒刚醒啊。柳永说,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我努力扭了下脖子,这地方肯定不是杨柳岸,当然也没有残月,有风,但那不是晓风,而是不知从哪里来的阴森森的冷风。――都是人,都是喝酒醉了,怎么醒来后的意境就这么天壤之别呢?
腿脚都已差不多被冻僵,稍稍用力骨节就喀吧作响。我艰难地小幅度地活动了一下身子,双手终于可以黑暗中摸索了。不过触手处给我的感觉非常古怪,同时稍稍恢复功能的鼻子也闻到一股阴森而湿腥的味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这是躺在哪里呢?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我暗自纳闷,按道理说,我醉酒后还有寄爷、覃瓶儿和满鸟鸟,额兰果一家人也应该很热情,不至于在我醉得人事不省后任我玉体横陈吧?――肯定出现什么变故!
想到这一层,我一下子急了,张嘴就喊覃瓶儿,却不防从口中吐出几口冷水,耳朵里也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来,一个嘤嘤的哭泣声就像一只蚊子由远及近向我袭来。我轻轻咳嗽着仔细分辨了一下那哭声,欣喜地发现那哭声正是覃瓶儿的。
我浑身一激灵,双手一撑,终于勉力坐了起来,同时双手无意中摸到两块木板的边缘――我大惊失色,难道我是躺在一个冷如冰窖的木箱子里?我心中暗骂,就是把我放在木箱子里睡,也应该给我一床被子吧?谁都知道有些人酒醉后会感觉寒冷,而不幸我正是这“有些人”其中之一,再说,这里还臭得能熏死绿头苍蝇!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自己不是在什么木箱子里,因为我双手摸到的两块竖立的木板和屁股下的木板好像已被冷水浸泡很久,轻轻一拍就是满手说腥不腥说臭不臭的冰冷水渍。我又转了个念头,难道我是坐在一艘船里?那这船的造型也太时尚了吧?想其样子跟一副棺材差不多!
棺材?我浑身一惊,浑身居然变得燥热起来。妈那个巴子的,难道我居然死了?或者我还没死就被人装在棺材里准备拉去活埋?我感觉胯下两颗米米跳了下,接着又跳了一下,再接着节奏就越来越欢快,有点类似某种鼓点由疏到密的感觉……米米跳得正欢,我手也没闲着,伸手在黑暗向上一摸,也没碰到什么棺材板之类的东西,而此时,我居然听到一阵水声,同时感觉屁股下的东西正在缓缓向前移动。
“瓶……瓶儿……”我艰难地喊了一声,覃瓶儿的哭声戛然而止,同时水声也停止了,屁股下的东西轻轻摇晃了几下,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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