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会认为撞鬼了,特别是我们一行此时身上已经脏得一塌糊涂,几乎没了人的模样。
就这样走走停停,一路走一路还刨些地瓜红苕填肚子,天很快就蒙蒙亮了,我们赶紧找些水塘简单梳洗下,把自己尽量弄得正常些,然后拦了一辆中巴车,在一车人诧异的眼神中好不容易回到侠马口的家中。
回到家里,当然还是和上次从安乐洞回来一样,先洗后吃再睡。这些都是小事,自不多说。
吃饱睡足,精神大振,我才真正安定下来去认认真真看那本西兰卡普帛书。
这本帛书的封面上仅仅是一幅简单的几何图案,图案很规则,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而封底居然是一段文字。另我大吃一惊的是,这段文字的内容居然就是寄爷当初唱的那首摆手歌,而且一字不差!看见这段文字,我的信心更足,虽然还没来得及看书里面的内容,但我已肯定血魂碑的秘密就藏在这本帛书中。
书的第一页,就是那幅参天大树的图像。当初由于时间仓促,对这幅图像看得并不是很仔细,只是一个非常简略的印象,此时看得分明,按照意境来分析,这棵大树用“参天”二字来形容都十分勉强,树干十分粗壮,枝繁叶茂,冠幅巨大。整个图像由金丝绣成,因此图像在以红、黑二色为主色调的织锦上显得尤为醒目。
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土司王覃城留下的这本书里面为什么要在第一页绣一棵大树,但我想这棵树肯定不一般,要不然也不会绣在帛书的第一页了。
当然,如果它仅仅是一棵大树也就罢了,更怪异的是树上绣着无数的人和简易的窝棚,那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绣得都十分传神,有的似乎在忙碌什么,勾腰驼背,有的似乎又十分清闲,斜躺在枝桠上指指点点,各种各样的表情也十分丰富,穿的衣服也不伦不类,有的类似我们在地下皇城穿的那种样式古朴的服饰,有的又似乎仅在腰间围了一幅简约的草裙勉强遮住要害之处;有的手上拿着长矛弓箭,有的提着各式看不懂的篮筐之类的东西……反正所有人和物看起来都很逼真,如果不是因为这棵大树十分特别,这种场景与《清明上河图》中画的人事有得一比。
这本书我是和寄爷、覃瓶儿以及满鸟鸟一起看的,他们自然也看见图中的情形,看神色也是百般不解。寄爷看了半天,指着大树的叶子忽然说道:“这树……是不是梭椤树?”
“梭椤?”我好奇地盯着寄爷手指的地方,发现那大树的每根枝桠前端均是七片叶子,而且枝桠的主干上顺着枝桠有几条刀锋般的薄翼。“是梭椤树!这不与我家门前栽的那棵小梭椤树是一模一样吗?”(相传,梭椤树原是长在天上的。月亮上的广寒宫里,就长有许多棵。仙人吴刚因触犯天条,被玉帝发配到月宫去,负责砍那些梭椤树。由于梭椤树长得很快,他只好成天地砍啊砍的,没有时间休息。不知何年何月,上天觉得地球上也应该有这种树,于是就让其下凡到人间,自此人间也就有了梭椤树。还有一说,说佛祖释迦牟尼是死于梭椤树下的。梭椤树的神秘与神奇,可见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