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向下落,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被浓重的黑暗裹得铁紧。
满鸟鸟如丧考妣地怒喝一声,黑暗中我只觉一股劲风向我肩头袭来,还来不及反应,肩头一松,花儿已经脱离我的肩膀,跳进黑暗中某个地方去了,而我肩头挨了重重的一拳,打得我吡牙咧嘴,差点抱不住那木柱。
满鸟鸟骂声连天,唏唏簌簌一通响,似乎想回去寻找玄衣都邮珠。我一是担心花儿的安危,二是担心满鸟鸟要财不要命,三是肩膀的剧痛勾起了我的怒意,我对满鸟鸟大吼一声,“慌卵吗?不怕死你就下去。”
满鸟鸟唉声叹气,后悔连连,听见我的吼声,叽叽咕咕一会,安静下来。
听满鸟鸟安静了,我刚想找找花儿跳到什么地方去了,陡听花儿在我头顶斜上方低低叫了一声,听起来并无异常。我心里大喜,摸黑向上爬了两步,和覃瓶儿并驾齐驱,一左一右抱着木柱不敢松手。“花儿!”我低低喊了一声,花儿又低叫一声,一股热风向我袭来,似乎还夹杂着花香。正疑惑间,一条毛茸茸的腿陡然蹬到我脸上,我麻着胆子一摸,无巧不巧摸着花儿腿上那个大疱,大喜,对其它几个人兴奋地说:“这洞壁上果然有个洞,看样子可以通到外面,花儿发现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既然有洞,而且距离也不远,我们几个人小心加小心总算都爬进那个黑咕隆咚的洞里。那洞倾斜向上,距离也很短,我们只爬了几分钟,蓦然就看见了月光,听到了阵阵蛙鸣!
嗐!天黑了?
这个结果让我们既兴奋又后怕。兴奋自不用多说,而后怕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是我们一行四人穿着古代的衣服,万一在白天被人看见,说不定会造成轰动效应——大家快来看啊,阳天白日有僵尸从坟里爬出来了!!二是洞前边堆了一些岩石,还有一堆拌好的沙浆,看样子是有人想把这个洞堵住,只是由于某种原因还没来得及施行。
这么说来,这个洞是近期才出现的?
事实上,这个洞就在罩马亭的围墙外面,离罩马亭相当近。
一行四人,除了满鸟鸟神情郁闷之外,其他三人都如释重负。我走到满鸟鸟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悄悄说:“命中不该吃卵,你买猪鞭会称到腊肠!算了吧,不该是你的东西,强求也没用的。”
满鸟鸟无奈地苦笑了下,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趁着天黑,我们抄小路远离唐崖土司城,根本没打算去与陈老辞行。在路上我们还顺便偷了一户人家还没来得及收的几套衣服(其实也不算偷,因为我从自己的背包掏出四百块钱塞进那家人的门缝里),各自找一个旮旯把自己身上从棺材里找来的衣服换了并且烧了。当然,寄爷那套八幅罗裙他是万万舍不得烧的,换过衣服之后卷巴卷巴用一个偷来的蛇皮口袋包了,并把他的冠帽、司刀、八宝铜铃都装进里面背在背上。
我们也不敢走大路,虽然夜深人静,但公路上来往的车辆还是较多的,万一雪亮的灯光唰地照过来,司机看见三个男人带着一个混血儿女人并一条狗在走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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