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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怪异的张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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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要找到土司王覃城,以至于根本无暇去想找到覃城之后,他要怎么告诉我们有关血魂碑的秘密这件事,当然我也曾经设想过多种方式,但一点都没想到覃城会为我们留下一本西兰帛书,通过文字记载的形式来告诉我们血魂碑的来历。之所以没想到这一点,一是因为这段时间所遇到的事情千奇百怪匪夷所思,头脑里早有一种“这件事情肯定非比寻常”的思想,二是因为土家人历来没有自己的文字,所有的历史传闻是一代代土家梯玛口耳相传延续到今天,现在看见这本帛书,大大出乎我们的预料是显而易见的。

    我突然想起自己只是看见了两幅图像,还没有看见真正的文字,不知帛书里面是不是有文字呢?如果有文字,会不会又是那种由汉子偏旁部首组成的怪字甚至是手心文呢?我急忙掏出帛书,借着玄衣都邮珠的光亮一翻,发现帛书里面确实有大篇大篇的文字,那些文字虽然也极难一眼就辨认出是什么字,不过总算不是我根本不认识的一堆奇形怪状的符号,这让我放心不少,也来不及细看,又像宝贝一般把帛书放进背包牢牢抱着。

    当然,帛书的材质让我惊奇中饱含自豪。“西兰卡普”是土家语,译成汉语就是“土花铺盖”,是土家族千百年来的民间传统的家庭织锦。土家织锦历史悠久,源远流长,至少可以上溯到距今四千多年的古代巴人时期。作为土家族先民的古代巴人,除从事农业生产外,还善于纺织,其“桑蚕、麻纻”成为贡品。因而“禹会诸侯于会稽,执玉帛者万国,巴蜀往焉。”(《华阳国志?巴志》)秦汉时期,土家族地区的纺织业有所发展,所织的“賨布”成为纳贡之名品。三国时期,在蜀国诸葛亮“今民贫国虚,决敌之资唯仰锦耳”的决策下,土家族地区的人民逐步掌握了汉族先进的染色技术,编织出五彩斑斓的“土锦”。唐宋时期随着土家族地区与汉族经济交流的增多,土家族地区的纺织业有了进一步发展,出现了“女勤于织,户多机声”的社会风气,当时土家族的“賨布”,被汉人称为“溪布”、“峒布”或“峒锦”。元、明、清土司时期,西兰卡普被称做“土锦”、“花布”等,且大量用于服饰,《大明一统志》载:“土民喜服五色斑衣。”改土归流后,土家族西兰卡普的挑织技艺进一步提高,尤其是土家族姑娘,从小便随其母操习挑织技艺,姑娘长大出嫁时,还必须有自己亲手编织的西兰卡普作陪嫁品,因而这种工艺得以发扬光大。

    西兰卡普的图案题材广泛,内容几乎涉及到土家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基本定型的传统图案已达二百余种,除了各种动植物,还有原始的几何纹、云气纹、文字纹等,由红、黑、黄、白、蓝五种颜色构图,其中以红、黑为主,因为古代土家人崇尚黑色,认为黑色代表庄重,而红色代表光明,而黄、白、蓝三色点缀其中,体现出一种明快而活泼的生机。

    进入新世纪,西兰卡普以其独特的工艺和美妙的构图被列为中国五大织锦之列(蜀锦、云锦、宋锦、壮锦、土锦)。我万万没想到,土司王覃城会留下一本用西兰卡普装订而成的帛书,要是换成纸质的书,说不定早已破成齑粉了,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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