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8-10
说这个地方险恶,一点都不夸张。
当我差点一脚踩空,猛然停下来看清这个地方时,我的心都凉透了,因为前方是深不可测的深渊,而我的双脚踩着的是一块光滑洁白的半圆形石台,石头从峭壁上凸出来,对面和两侧都是笔陡的悬崖,一篷篷的杂草杂树密密麻麻点缀在悬崖上,一块块洁白的岩石像斑驳陆离的墙皮,从杂树杂草以及长短粗细不一的藤蔓间挣脱出来,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像一幅花花遢遢的破布勉强掩住峭壁的肌肤。无风,因此峭壁上的杂树杂草以及藤蔓都很安静,环境显得十分静谧。抬头向上看是黑暗,俯身向下看还是黑暗,既不知这道峡谷有多高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我有些气恼,怎么走着走着就走上了这条绝路?回头一看寄爷,发现这老家伙居然很沉得住气,此时也不再鬼头鬼脑朝身后看,而是放下手中的司刀和八宝铜铃,解下身上那件黑黢麻拱的八幅罗裙,一屁股塌在石头上,摸出荷包中的烟皮烟沫裹了一支粗制滥造的“爆破筒”塞进嘴里,悠然自得地吸了起来,转眼间迷朦的烟雾就笼罩了他戴着宝冠的脑袋,恍眼一看,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隐约起来,散发出一种神秘莫测的韵味。
我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放下背上重如泰山的满鸟鸟,也一屁股塌在石头上。虽然明知前方是条绝路,我此时已无力折身去找其它的出路。覃瓶儿这妹娃儿估计也累得够呛,见我和寄爷都停了下来,自找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不声不响收拾自己的装束。满鸟鸟这头没良心的东西此时居然睡得如死猪般,那呼噜响得……啧啧,像八辈子没睡过觉了,在石头上翻个身,手臂枕头脑袋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我担心满鸟鸟在梦中翻身滚下这圆不溜丢的石头,赶紧就近扯了一些粗大的藤蔓把他的腰拴了,牢牢握在手中。我伸出两根手指示意寄爷把他的“爆破筒”给我,寄爷快速吧嗒了两口,弹掉烟灰,把草烟递到我手中,我迫不及待地接了,腮帮子一收,狠狠吸了一口辛辣的草烟。
那草烟味道虽然远不及我经常抽的香烟纯正,劲道却强烈得多,我长期以来的疲惫在草烟的滋润之下,居然慢慢消失,加上竹筒酒随着汗水蒸发,我的神情变得有些亢奋,思绪也逐渐变得清晰。可见,“男人不抽烟,白在世上颠;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这句话倒真不是男人为自己的恶行找的借口。
我打算趁这个机会把长期以来堵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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