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远远的,警惕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和那酒坛上来回移动。
“龟儿子,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这酒这么香醇,啷格会是养那鬼玩意儿的呢?你看,我刚刚喝了一口,现在不是屁事没有?”满鸟鸟的叽咕声越来越大声,到最后几乎是在向我咆哮起来,满脸的鄙夷和不屑,还有几分挑衅的味道。
我听满鸟鸟声若洪钟,神色正常,不由暗想我的猜测是否正确。
当然,还有一件事也让我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根据那篇手抄稿的说法,把屋子打扫干净是人的行为,而不是坛中蛊的功劳,但这里荒无人烟,又深埋地下,不知被世界遗忘了多少年,别说人,恐怕连飞鸟都不愿到这鬼地方来,那……这堂屋怎么还这么干净呢?
正在我犹疑不定暗自揣测时,突听“啵”的一声闷响,我回头一看,惊恐地发现堂屋原本敞开的两扇大门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关闭,那声“啵”的闷响正是来自关闭的着的门板之外。
我脑子一麻,飞快跳到门后,伸手拉住那门板后面干干净净的门拴,猛力一扯,门板嘎吱一声被我猛烈拉开,我躲避不及,脑门被门板撞个正着,噔噔倒退几步,差点撞上堂屋中正央的酒坛。幸好我对那酒坛怀着深深的恐惧,紧急关头一把拉住旁边站着的满鸟鸟才稳往身形。
我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揉揉钝痛的脑门,几大步蹿到门外,想要看清那声闷响来自何处。四处一望,了无人迹,连正常环境中应有的昆虫嘈杂声都丝毫不闻,屋外一片死寂。门外倒是有几行或深或浅的脚印,可借着玄衣都邮珠的白光仔细辨认了一番,发现那些脚印正是我、覃瓶儿、满鸟鸟和花儿的,也就是说,要么这里根本就没有来过人,要么就是那人会飞,当然后一种情况出现的机率几乎为零。我又低头在地上睃寻了一圈,没看见任何石头之类的东西,同时我也回想起那个“啵”声明显不是什么重物撞击门板,而是很清晰的人手指头扣门的声音。有落石撞击门板的猜测也被我自己否定了。
我又想到另一种情况,会不会有什么鸟类无巧不巧撞在了门上呢?这种可能性倒是极大,如果某种鸟的喙啄到门板上,那声音听起来倒真与人手扣门差不多。问题是,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两扇大门是何人所关?并且是在三人一狗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就关闭了?
事情越来越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