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7-27
我之所以能一口叫出“咂酒”这个名字,是因为前不久我刚好在硒都的一本古县志上看到了关于咂酒的介绍,我到现在还记得其中的部分内容,“……乡俗以冬初,煮高粱酿瓮中,次年夏,灌以热水,插竹管于瓮口,客到分吸之曰咂酒……”“……饮时开坛,沃以沸汤,置竹管于其中,曰咂。先以一人吸咂,曰开坛,然后彼此轮吸,初吸时味道甚浓厚,频添沸汤,则味亦渐淡。盖蜀中酿法也,土司酷好之……”这两段话道出了咂酒的酿制方法及喝咂酒时的情景。从中可以看出,这埋在堂屋中间的酒坛基本上和装咂酒的瓮差不多,至于古时候的咂酒是不是半埋在地下,我在那本县志上没有看见相关的介绍,据喝过咂酒的人说,现在还有许多边远的土家山寨仍保留着咂酒的习俗,可惜我从来没见过,但从他们描述的场景来看,咂酒时酒坛上确实插有许多类似的吸管,以供多人“轮吸”。
有一首竹枝词就是这样赞美土家人的咂酒的:“蛮酒酿成扑鼻香,竹竿一吸胜壶觞。过桥猪肉莲花碗,大妇开坛劝客尝。”
照此来看,这半埋在地下的酒坛中确实可能装有传闻中的“咂酒”,那酒香已勾得满鸟鸟跃跃跃欲试,连“覃不醉”这个已经不爱喝酒的妹娃儿都不由自主地连番吸着鼻子,我虽然没有他们那么表现得过分,但喉咙中吞口水的咕嘟声还是出卖了我的内心。
但我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心中汹涌澎湃的欲望。我抬头看了看堂屋后板壁上的神龛,发现上面空无一物,但打扫得非常干净,黑漆漆过的龛笼在玄衣都邮珠的照耀下,反射出一束束清冷而柔和的光芒。神龛上本应贴着“天地君亲师位”牌匾的地方也空空如也,光滑而干净。那半埋在地下的酒坛也被擦拭得光洁明亮,连那干枯的竹管也像被谁的嘴巴唆得清爽无比。
“有人吗?”我及时捂住伸向吸管的那张大嘴,探头探脑沉声喊道。
无人应声,堂屋中除了我们呼吸的声音,一片死寂。
我心中非常纳闷,看这堂屋打扫得如此干净,粗笨的老式家具如八仙桌之类的东西光可照人,这堂屋应该经常有人出入,但这又与此地的环境不符,在这个深入地底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人来往,我刚才粗略看了下,茅屋周围似乎没有别的出路。再说,如果有人居住,为何只把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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