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覃瓶儿伤害满鸟鸟,又担心恼羞成怒的满鸟鸟对懵然无知的覃瓶儿痛下杀手。
奇怪的是,失控的覃瓶儿对我却似乎很友好,行为举止虽然机械僵硬,但那双手眼看要抓到我的脸庞,即又闪电缩回去,从我的腋下向身后的满鸟鸟抓去,我只好顺势一夹,却又立马松开,担心覃瓶儿的手臂被我夹伤。满鸟鸟的动作倒不慢,搂住我的脖子把我当成一个巨大的盾牌,以躲避覃瓶儿来势凶猛的攻击。
覃瓶儿的脸离我的脸很近,从她鼻孔喷出来的白气吹得我满面生寒,脸上肌肉不由自主抽搐不止。见我始终挡在满鸟鸟身前,她稍稍退后一步,侧步横跳,看动作是想跳到我身后去抓满鸟鸟。满鸟鸟呢?始终围着我的身体移动……我就这样被两个人围在中间,像陀螺般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很快我就感觉头晕眼花,黑白世界的景像迅速模糊起来。
此时,我特别想念一个人――寄爷。可现在根本不知这老家伙身在何方!
脑中的晕眩很快将我的心智搅得模糊起来,不知不觉中,我的手不由自主抽出别在腰间的利剑,然后高高仰起,准备照着眼前的人物一通疯砍。寒光中,利剑闪电下落,而我,并没看清此时在我身前的人影究竟是谁。
电光石火之间,“喀”的一声巨响,原本畅行无阻的采莲船不知被什么重重一撞,我脚下站立不稳,身体横倒,手中的利剑贴着眼前的身影,扑的一声闷响砍进外层是黑炭的船板,那个移开两尺的亭子状棺盖,受惯性作用,咯吱哗啦响成一片,居然完全从船舱移开了,直飞出去,嗵的一声掉进水潭,激起的水花扑上我脸庞,一片冰凉。我浑身打了个冷噤,神智开始清醒。
脑中的晕眩仍很强烈,我摇摇晃晃半响勉强站稳,伸手去拔砍进船板的利剑时,骇然发现覃瓶儿倒地船板上,纤细雪白的脖子离剑锋仅有两公分的距离,如果稍有偏差,覃瓶儿的喉管早已洞开,变得血肉模糊了。
我赶紧去扶覃瓶儿,发现她双眼紧闭,昏迷不醒,鼻孔中的白气越来越粗越来越冷,有点冷浸入骨的感觉。她小腹中那个声音倒没再次响起,不知是已离开还是怎么的。我把覃瓶儿抱在怀里,回头去找满鸟鸟,发现船头空空如野,水潭中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有一道一道的白光从水底射上来,忽弱忽强,光束杂乱无章。看样子,满鸟鸟肯定是掉进了水里,那颗玄衣都邮珠他是一定不会撒手的。
我不由得又为满鸟鸟担心起来,这伙计虽然会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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