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覃瓶儿四仰八叉呈“大”字形瘫在堤坝上,胸脯和肚腹很有规律地一鼓一收,双眼紧闭,小嘴嘟成一个小小的窟窿呼呼出气吸气,远远隐隐的火光飘飘忽忽扫到她脸上,黑色与白色不断变幻……其姿势要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毫无一点淑女应有的风范。
所谓饱暖思*,我此时的饱,不是指那种肠胃中的饱,而是把新鲜空气吸了个饱。看见覃瓶儿这种姿势,我心里嘀咕,这不明明是诱人犯罪吗?我还不要紧,要是满鸟鸟这头东西看见你这幅样子,脑子里不晓得要冒出几多彩色的遐想……
当然,我后来才知道这是我一厢情愿的龉龃想法,因为满鸟鸟已经累得根本没有心思去看覃瓶儿,瘫在地上好半天才说:“格老子的,不是有老子在,你龟儿子此时肯定已经‘稀皮’哒……平常吹牛日白,你以为不要本钱嗦?”这话是对我说的,语气里明显包含着丰富的“日绝”成分。
“我……我那不是因为缺氧了吗?”我色厉内荏强自分辩道。
“嗤!”满鸟鸟冷笑一声。
这声“嗤”激起了我心中的恼怒,“嗤么嗤?不日绝我你过不出日子嗦?要不是环境恶劣,大爷会要你来帮忙吗?”
“嗤!”满鸟鸟又轻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手脚不行怪衣袖……人穷怪屋基……屙尿不出怪茅厕……”他一连用了三个相同含义的语句来为我的分辩作了总结性的注解,激得我一下子从地上腾地站了起来,“排比句了不起嗦?玩文字游戏你还不是大爷的对手……”
“哈哈!”满鸟鸟大笑起来,“你龟儿子也有脑壳不转弯的时候?我就是激你站起来,去给老子找点水喝!!”我一呆,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伙计居然会玩这样的鬼板眼?不过我回头一想,假如我还瘫在地上,我是决计不愿动的,一定会指使满鸟鸟去找点水来喝,谁知这伙计先下手为强,比我肚中的蛔虫还了解我的心思,我一下子就着了他的道儿……唉,看来人是会变的啊!或者说,人的本性是会转化的啊!
不过,事已至此,再与他扯皮拉筋相互推诿确实有点说不过去,毕竟满鸟鸟不是铁打的,这一去一回几经折腾肯定已把他累得皮咧嘴歪,再指使他去找水喝于心何忍?
我轻轻踢了他一脚,咕哝一声,走到覃瓶儿身边,俯下身子喊了她两声,没想到这妹娃儿居然睡着了,而且看样子睡得应该很香,怪不得这半天不说话哩。我轻叹一声,暗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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