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7-16
当然,让我们行动十分敏捷的最大动力还是内心充满希望,因为,前方就是我们求之若渴的新鲜空气。在这个既热又闷的地方,如果不拼命挣扎,迟早会被憋死,接着就会被蒸得半生不熟。
思想有时是跟不上行动的。当我那被剧烈疼痛包围着的脑海产生这一系列想法的时候,我的脚步根本没有丝毫的停滞,到最后,一双腿几乎已经不是我自己的,根本不受我的思想控制,高一脚低一脚机械地向前迈动。那一刻,我竟想起了一句很诗意的句子:我的身躯,象流星一般划过。
行动再敏捷,也赶不上浊气涌进胸腔的速度,就在我感觉最后一口气快出胸腔泄露出去的时候,我猛跑的脚步猛地一蹾,就像在黑暗中无意识走到最后一步楼梯的那种感觉——气潭的边缘到了。
我勉力睁大眼睛一看,哈哈,满鸟鸟说得没错,眼前是一道长长的石梯,石梯很陡,跑在前面的覃瓶儿手脚并用已经爬了一半。我哪里还敢耽搁?思维也就短短停顿了三分之一秒,抬腿就沿着石梯猛跑。
爬山本就不是我的强项,何况我此时的体力几乎消失怠尽,极度缺氧的感觉又憋得我全身僵直,再加上看见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神情上有些松懈,几管齐下之下,我刚刚跑上石梯的三分之一还不到,我就感觉双腿发软,小腿肚那里仿佛被谁罐了两坛酸水,拖都拖不起。我向前一趴,肚子胀大几倍,与鼓得溜圆的两腮交相辉映,瘫在石梯上下意识地向上蠕动。
就在我感觉快晕过去的时候,身后的满鸟鸟拱上前来,左手揽着我的腰一拔,扶我站起来,示意我右手抓牢他的腰。我这时哪还有与他争气斗胜的心思,乖乖伸出右手抱着他的蛮腰,左手攀着石梯边缘奋力向上挣扎。
此时的我,与满鸟鸟这伙计身躯合二为一,像一个四脚动物向上攀爬,行动上虽然很迟缓,但一步一步总算捱到了石梯的尽头。
我的头一冒出无氧气体层,就兴奋得老泪纵横,潮湿、清新、带点腥味的空气慷慨地涌进胸腔,爱怜地滋润着我的五脏六腑,清扫着滞留在神经上的所有不适……我知道,又一个劫难被我们狠狠摔在了身后。
大口大口喘了半天气,全身渐渐舒泰,人变得酥软如稀泥。我和满鸟鸟勉强捱上他说的那道堤坝,仰天躺在上面,自顾自继续喘气如雷。
待到气息喘匀,我挣扎着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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