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7-04
我在地上躺了好半天才缓过气。
当然,脑门子的剧痛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此时仍像有一条无形的铁链箍着,剧痛一阵紧似一阵,两边太阳穴也突突跳着,感觉是两团浆糊在咕噜噜冒泡。好在胸腔适应性稍强,含着浓重煤烟味的空气几进几出,我总算感觉不那么特别憋闷了。
手脚也有了力气,我挣扎着站起来,发现脚下已经不再松软,虽还有没过脚背的*细沙,但总算不像踩烂泥沼般下陷了。
直到此时,借助左边绝壁上忽明忽暗的白光,我注意到这是一条狭长的峡谷。峡谷一端就是那个巨大的擂子,擂子后面是被挖去了很大一块地方的陡壁,陡壁从上到下向内倾斜。这个情形我当然熟悉,当年我和寄爷去开采石头,也同样把好好的一座山挖得千疮百孔,很多地方都留下了这样的地形地势,人走到下面唯一只剩祈祷:菩萨保佑,上面千万不要跨下来哈,要不然我会连骨头渣渣都找不到的哈。
峡谷另一端向前延伸,不知终点在哪里,两面绝壁将峡谷勾勒成倒八成形,上宽下窄,顶部远远高于那个巨大的擂子。两面绝壁上都有东一堆西一堆正在燃烧的媒炭。
说那个擂子巨大,还真不是夸张,当初在擂子里面还看不出来,此时在外面一看,感觉就算三四十个人合抱也抱不过来。直到此时我才骇然发现,那擂子的磨盘并不是两爿,而是七八爿重叠在一起;磨盘中央的石梁并没延伸出来,不知是本来就没有还是后来断掉了;擂子一侧有一幢破败不堪的脚手架,把擂子半包围得像一根枯树,盘根错节,枝桠横生;擂子的底部,是一圈既高又宽的细沙,呈山棱状。
我此时所站的位置是擂子下方靠近磨盘的一道斜伸的土梯。土梯不长,和圆而粗糙的磨盘也有两米多远的距离,看样子并不是人工有意而为,依稀是由一些大大小小的泥块胡乱堆积而成。
当然这番观察花的时间并不长,我的心思也不在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上面,我在担心两个人,更确切的说法是一人一狗:花儿和覃瓶儿。从覃瓶儿在头顶一声声呼喊判断,她还站在磨盘结合处那个月牙形的地方,只不过是随着那阵磨盘转动挪了一下位置,暂时还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尽管如此,我还是特别担心,吐了两泡口水,抬头向上喊道:“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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