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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通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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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理还乱的疑问搅得我心烦意乱,两边太阳穴及脑门有一种非常闷浊和钝痛的感觉。

    满鸟鸟这伙计见我苦着脸,皱着眉,捡起旁边他剥下来的裤子,到口袋里一通摸索,掏出一包被稀泥糊得不像样子的烟来,撕掉外壳,拣出十来根保存较好的香烟,递给我一支,自己也叼一支在嘴里。

    嘴里的香烟有一种很浓重的泥腥味,但隐隐传进鼻端的烟丝味还是让我精神一振,像打了鸡血。“敬烟不敬火,等于‘日绝’我。鸟鸟,你不给大爷点上吗?”我见满鸟鸟手中爆出一团火光,白烟从那张很另类的黑嘴中袅袅升起,就像往天上流的小溪,将那张丑脸映衬得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既气恼又好笑地说。

    满鸟鸟连忙打燃火机,“得罪得罪……”边说边把火机凑近我的嘴巴。

    深深吸了几口烟,思维开始清晰起来。堵塞在脑海的疑问被烟味一刺激,显得更加势不可挡,总想一吐为快。到目前为止,覃瓶儿、满鸟鸟和寄爷,甚至包括花儿,各有一段故事,我的遭遇更是匪夷所思,要想理清头绪,追究出个子丑演卯来,还真是一言难尽。

    我拔开挡在视线前的那张丑脸,望望稍远处背对我们蹲在地上的寄爷,隐隐听到他在浅吟低唱,声音显得很平和,就像老和尚在念经一样。“寄爷在干什么呢?”我问覃瓶儿。

    “哦,安叔说,我们几个先休息一下,现在不要去打搅他。喏,这是他给的我们的干粮……”覃瓶儿递给我和满鸟鸟两个糊满泥巴的生红薯。满鸟鸟接过在胳肢窝胡乱擦了一下,张口一咬,舌头一勾,咔嚓咔嚓大嚼起来。边咔嚓边含混不清地说:“我晓得,他又在修行了。他答应过我,到一定时候,给我加火焰,我就再也不‘虚’半傀了。”(虚:怕)

    “修行?修什么行?”我咬了一口生红薯,口水滴嗒地说。

    “练向老汉的法术啊。”满鸟鸟口水滴得更厉害。

    “……他手中拿的那刀是不是陈老所说的司刀?那有六个铃铛的东西莫非就是梯玛的八宝铜铃?”

    “好像是的。”

    “这么说,那老家伙还真成了一个新的梯玛?”我声音低低的。

    “可能吧!他有些手段还真让人‘摸门不得’。”满鸟鸟回头看了一眼寄爷,神秘地说。(摸门不得:摸不着头脑)

    “说说。”我和覃瓶儿来了兴趣。花儿这伙计也走到我身边趴下,脑袋拱进我怀里,两只黑黑的眼睛不太好友地盯着满鸟鸟。

    “你晓得那只发丧用的鸡公吧?”满鸟鸟问。我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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