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6-17
寄爷见肉身额头上的血水渐多,止住覃瓶儿,唱道:“覃啊姑娘,可以了……呀嘿!”
覃瓶儿并未马上站起来,而是低头痴痴看了肉身半晌,轻叹一声,把还沁着血水的嘴唇贴在肉身额头上深深吻了下,抬头再次痴痴看了肉身两眼,缓缓起身站在一旁,两只黑咕隆冬的眼睛死死盯着裹着稻草的肉身,根本不看神态举止乖张怪异的寄爷和探头探脑张望的满鸟鸟。
那层“纸”后面的我看见覃瓶儿的脸更加苍白,嘴唇抿得更紧,身子一动不动。我虽然不能从她脸上看出明显的喜怒哀乐,但我内心深深知道,此时的她肯定在为我的生死而担忧、而彷徨。我长叹口气,就算我再也不能与肉身合二为一,覃瓶儿这番心意,也足令我倍感欣慰和知足。
我已从她和寄爷的对话中得知,寄爷肯定告诉过她,我的肉身与魂魄已经分离,寄爷现在古里古怪的行为正是在为我“招魂”。本来,我对人是不是真的存在所谓的“魂魄”一直存怀疑态度,不过,我的亲身经历却告诉我,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可理喻的事情正在时时刻刻发生着。
寄爷见覃瓶儿让开,缓步走到我的肉身脚前边,微抬头,紧闭着双眼对天叽叽咕咕一阵,转身从蛇皮口袋中掏出一把香来,估计有二三十根的样子,就着满鸟鸟手中的火把点燃,空中白烟袅袅中,一团白光出现明显的拖影。我注意到,寄爷用燃烧的香头在空中划的图案,依稀就是土家白虎图腾的影子。
这让我把注意力从覃瓶儿身上移开,转向伟大的新生代梯玛——寄爷。我倒要看看,这位农二哥的出生的土家汉子,怎么把游离在外的我的魂魄招回肉身。
寄爷把香头在空中反反复复舞了七次,七个土家虎形图案一闪即没。
寄爷有意无意向我站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我心里一突,难道寄爷能看见那层“纸”后面的我?寄爷那看不出含义的黑洞洞的双眼,是在示意我做好“灵魂归位”的准备吗?
寄爷挥手示意满鸟鸟站远点,满鸟鸟往后一跳,跳出三米开外,摆一个标准的百米冲刺姿势,上身微倾,脑袋扭转大约九十度,白少黑多的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肉身。寄爷见覃瓶儿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势,唱道:“覃啊姑娘,你站远点嘛哟嘿……”覃瓶儿悚然抬头,看见寄爷的手势,迟疑地走到一旁,默然而立。
清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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