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十三章 瘟灯(1)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泪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我记得当时我把花儿的眼泪抹在自己的眼球上后,由于害怕,半天不敢睁眼,直到花儿狂叫一阵,我才下意识睁开眼睛,结果就看见了眼前的黑白世界……疑点出来了,在这个期间,花儿为什么会狂叫?根据它的性格特点,除非它看见或感觉危险临近,才会有那种惊天动地的吠叫。那么,它看见或感觉到了什么?我是否就是在那时进入那层“纸”后面的世界呢?如果确实如此,不管我现在是在做梦也好,死了也好,肯定当时受到了外来因素的影响,花儿那几声狂叫,也许就是我本人不同形态的临界点。

    这个猜测还有一个佐证。按说花儿对我,绝对的忠贞不二,对覃瓶儿也情深意重,而当时我抹了它的眼泪后,准备让花儿跟我一同去寻找覃瓶儿时,花儿却出人意料地站着不动,我拿绣花鞋打它的脑袋它也没感觉,对我说的话也似乎听不见,说明我那时就是另一个形态了,花儿之所以站着不动,一定是守着我的肉身不肯离开,绝不是像我当时猜测的那样,因为疲惫或恐惧导致花儿驻足不前。

    但是这里又有一个新的疑点:我当时怎么没看见自己的肉身?

    我抬起头来,眼光无意落到石牌坊中门上的张飞像上,发现那张怒目圆睁、胡子巴胯的脸似乎饱含着讥诮――伙计,你不是笑我怎么沦落到这里做门神吗?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眼光收了回来,记起当时我的注意力全部在那门板上的张飞、黑色兔子和那只鳖上,而且更急于想找到覃瓶儿,根本来不及去看周围的环境,没留心到自己的肉身与魂魄已经彻底分离就变得极为可能。再说,正常人哪会想会发生这样诡异的剧变呢?

    现在,那具肉身在我眼前很清晰,尽管只有黑白二色。

    说实话,关于传说的“肉身”我小时候倒真的接触过。我有一个远方同姓叔叔――当然不是满鸟鸟――是个“孤佬”,据说是阴间勾魂拿命的“无常”,白天与正常人无异,喝酒吃肉、犁地耙田样样精通,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一旦到晚上,如果有人和他同床睡觉,会经常发现他的身体变得和死人一样冰冷,鼻息也没了,脉搏也不跳了,唯余心窝处一团浅浅的温热。熟悉他的人都晓得,一旦他身体出现这种状况,肯定又是哪里要死人了,他去执行“勾魂拿命”的任务去了,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甚至有人跟他开玩笑,“满无常,你来拿我时打声招呼哈!狗日的好酒好肉不晓得招待了你几多,这点面子要给哈!”满无常只是笑,不答。冬去春来,人死得不少,从没听说过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