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5-29
“要不,你们依然去我家休息,你寄爷来了我叫他去我家找你们?”
我和覃瓶儿相互看了一眼,对陈老说:“您家继续休息吧,别管我们,我们先在这里等等看,熬不住了再去你家也不晚……”
“好吧。我还真得眯一会儿,今天晚上的事情太多,我怕到时头昏脑胀出乱子,那就太对不起孝家了。你们如果肚子饿,各人到厨房去找些吃的,这种场合,莫讲客气。”陈老说完,慢慢闭上眼睛继续打盹。
我和覃瓶儿相对苦笑一下,暗自埋怨上天真会捉弄人,刚让人觉得充满希望,转眼又让人陷入绝望的泥淖。——寄爷这“背时”老汉究竟去了哪里?我忿忿地想。
人有了兴奋点,自然精神百倍。我和覃瓶儿终于突破那层纸,有了半实质性的进展,我们再也不会感觉灵堂散发出来的那种阴晦之气,甚至连道师先生那紧一阵慢一阵的锣鼓声、糜糜的梵音、呜里哇拉凄惨的唢呐声,都显得那么温馨和谐,所以,我和覃瓶儿很快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抬起头来,看见丧棚里几桌麻将仍在唏哩哗啦搓得震天响;三三两两围成一堆的孝子贤孙和他们的亲戚六眷仍在有一搭没一搭闲扯,不时长长打几个呵欠;满鸟鸟和几个青壮汉子围成一堆,把扑克摔得如打石头一般,时而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和懊恼的怒骂;丧棚和灵堂里灯火通明,敲锣打鼓的、烧香点纸的、瞌头作辑的、帮忙打杂的……都各自在忙着自己的份内事;覃瓶儿依偎在我怀里睡得很香甜,陈老正给几个看样子要去挖“井”的汉子撒烟敬茶,并在交待着些什么。一切显得平静、自然、有条不紊。
我的眼光转向堂屋中央那副高大的黑漆棺材,梯玛向老汉的遗像在青烟缭绕中,正在定定地看着我。棺材下那持续燃了几十个小时的“地覆灯”仍一如既往摇摇晃晃,灯苗如豆,光芒昏黄暗淡,拉扯到灵堂中忙碌的人的影子飘飘忽忽,形如鬼影崇崇……
我正准备避开遗像上向老汉的眼光,心里却猛地一咯噔,赶紧揉揉自己的眼睛,霎时心脏狂跳如雷——我看见那块沉重宽大的黑漆棺材板正缓缓被谁推开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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