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是想到……”话音未落,猛听满鸟鸟“唉哟”一声,象针锥屁股一般从地上弹跳起来,张开巨手在自己屁股上“啪”地一拍,捏着一个东西放到眼前。我正纳闷呢,满鸟鸟又“唉哟”一声,象抓了块炭头,将那东西砸在地上。
我大惊失色。我们在满天坑的蝙蝠群中都没受到攻击,难道这死翘翘的蝙蝠还能回光返照,将人咬上一口,以报一箭之仇?我拿着火把凑近地上看那东西,还没看清楚,寄爷就像被开水烫了跳起来,颤声叫道:“蚊王蜂……蚊王蜂……”
蚊王蜂?我稍稍松弛下来的心又揪紧了!这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快看,地上是么子?――天爷爷,是蚊王蜂!土包蚊王蜂!!快跑快跑,不然我们就茅厕板上打铺――隔死(屎)不远哒!”寄爷连声嘶吼,抢过我手中的火把匆匆在地上一照:我的天,起初我看见的那些火山状的泥孔中,一只只既象蚊子又象蜂子的东西正在绵延不绝地钻出来,很快汇聚成一股旋风,向死掉的蝙蝠振翅扑过去,同时伸出头部和屁股上的两根尖针,贪婪地吸着死蝙蝠身上的污血。
那叫蚊王蜂的东西源源不断从地上的泥孔中钻出来,加入到吸食蝙蝠血的行列,短短几十秒钟,堆在土堆上的死骷髅蝙蝠就被蚊王蜂盖得严严实实。
四人一狗挤作一堆,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情形。我想上前用脚将那些死蝙蝠踢下悬崖,满鸟鸟及时拉住我,急赤白脸地说:“莫动,老子的屁股好像肿了,估计就是蚊王蜂的功劳,妈那个巴子,又痒又痛。”我鄙夷地撇撇嘴,“你不是不惧一切毒虫猛兽吗?怎么,现在拉稀摆带了?”
满鸟鸟被蚊王蜂“照顾”,本就疼得吡牙咧嘴,又被我将上一军,激得他凶性大发,咬牙切齿从我手中抢过火把,绕着身子舞得密不透风,向正在吸食蝙蝠血的蚊王蜂冲去,满面狰狞,暴喝有声:“格老子的,你鸟爷爷不晓得吃过多少你家祖宗,敢跟老子玩这套,老子烧死你这些龟儿子……”满鸟鸟“儿子”“老子”“爷爷”“祖宗”一通乱嚷,完全没意识到辈份的严谨性,加上他屁股蛋一边大,一边小,看得我心惊肉跳的同时,忍不住好笑。
那蚊王蜂闻见血腥,虽然贪婪无度,但对“火”这一天然克星相当惧怕。当满鸟鸟的火把舞到时,蜂群“轰”的一声飞起来散开,唯恐避之不及。在蚊王蜂散开的空当,我瞥见骷髅蝙蝠的血早已吸干,变得象一堆干枯的树叶。
满鸟鸟舞动火把,用脚将那些死掉的骷髅蝙蝠踢到土山下。这伙计,此时脑瓜子倒很空旷,晓得将骷髅蝙蝠踢开,转移蚊王蜂的目标。如果引起更多的蚊王蜂钻出来,扑向四人一狗,那我们真是猫儿抓糍粑――脱不了爪爪了。
满鸟鸟跳天舞地的同时,我并没闲着,利用剩下的火药又做了一只爆竹,以备不时之需。这回小心多了,引线拧得既紧又长。寄爷舞动着另一支火把,和花儿紧紧护着覃瓶儿,不时赶开飞来的零星蚊王蜂。
“拐哒拐哒!鹰鹰,下面有好多蜂子飞上来哒!”满鸟鸟舞着火把蹿到我身边,“啷格搞啷格搞?”
我脑子嗡的一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抢过火把护住身子,奔向土山能勉强立足的边缘一看,霎时灵魂出窍――半球形土山不知有多高,目光所及的地方,不计其数的蚊王蜂争先恐后从土里钻出来,汇入蜂群,形成一条忽东忽西的长龙。那“长龙”越来越粗越来越长,绕着土山蜿蜒向上,嗡嗡声在天坑中响成一团,眼看土山就将被蜂群完全吞噬。心急火燎看看头顶和四周,除了偶尔有几只骷髅蝙蝠在火光中闪过,其它地方一团漆黑。
这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得双脚直跳。其它三人也慌做一团,花儿在山顶跟着“蜂龙”绕着圈狂叫,扑腾起的灰尘遮天蔽日,而土山顶上钻出来的蚊王蜂也越来越多,看样子简直就是倾巢出动。
有个成语叫“急中生智”。我瞥见地上的几块木板,想出一个只讲过程不讲结果的办法。
我高声招呼满鸟鸟过来帮忙,将巨大的木板顺着球形山顶放好,招呼寄爷点起三支油枞火把,人手一支拿着。我将他们三人推搡到木板上坐稳,吆喝着花儿也站到木板上去,然后将木板猛力一推,木板开始顺着球形山坡滑动,我在覃瓶儿的尖叫声中飞身跳到木板上,舞动火把,严防死守蚊王蜂来袭。寄爷背着背篓,侧身坐在木板上前端,舞动火把,硬生生将密密麻麻的蜂群冲开一个缺口――唉,别人都是顾头不顾腚,我们此时既不顾头也不顾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有天晓得。
木板下滑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飞起来。我在木板上舞着火把,大呼小叫,只顾着吩咐前面几个人用力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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