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已,三人目瞪口呆,目不转睛望着那团越来越大的火光,七分震惊三万好奇。
“鹰鹰,快看!那不是你扔下去的那一捆火把吗?怎么飘上来了?”覃瓶儿首先发现异样,紧紧攥着我的胳膊,牙齿开始格格作响。
真的!天坑中越来越大的火光正是我扔下去那捆火把在燃烧。火把在黑漆漆的天坑中左右漂移,缓缓而上,仿佛一盏孔明灯飘浮在空中。
莫非,这个天坑也像那条阴河那样违背地球引力的规律?这是我此时的第一个想法。满鸟鸟显然想法不同,再次将我脖子勒紧,嘴拱在我后背,呼呼直喘,“半傀……半傀来了……”
“莫慌,火把下面好像有东西!”寄爷指着火把嘶声叫道。
满鸟鸟几乎把我脖子勒断,我挣扎半天才好不容易看清火把并不是真的“飘”在空中,而是像浮在满坑黑水中随波逐流。火把居然没被黑水浇熄?我大吃一惊。黑水上升速度越来越快,中间夹杂着点点灰白色的光,就像臭气熏天的茅坑中撒满白色化肥。更奇特的是,随着天坑中黑水不断上升,逼上来的冷气中的异香越来越浓,熏得我们四肢百胲舒畅至极,一种沉沉困意涌进脑海。正在狂叫的花儿叫声越来越弱,最后居然伸个懒腰,舔舔嘴,趴在地上慢慢闭上眼睛。
“好香啊……”覃瓶儿慵懒地说了一声,趴在花儿旁边,“我好想睡觉……”
“快堵住鼻子嘴巴,这香气古怪得很!”寄爷暴喝一声。声音未落,他“嗵”的一声倒在地上,睡死过去。
寄爷的暴喝象根针刺进我的心尖,我精神一振,手忙脚乱从地上抓起一砣湿糯的黄泥,飞快堵住鼻孔,只留下嘴巴喘气。匆忙中往后一摸,发现满鸟鸟早就酣睡在地。
我不敢作丝毫停留,连抓几把黄泥,分别堵住寄爷、覃瓶儿、满鸟鸟和花儿的鼻孔。三人一狗出于本能,酣睡中很无奈地张开嘴巴,呼呼喘气。
我此时已经来不及细想为何只有我在紧急关头没有昏睡――也许是我在连番的臭味熏陶之下,嗅觉变得特别迟钝的缘故。
我的鼻孔堵住了,闻不到那浓郁的香气,突然涌起的困意如潮水退去,神智很快清醒。我暗自庆幸,覃瓶儿他们虽然仍在酣睡,不过,看情形只要堵住鼻孔,不至于再被这莫名其妙的异香所蛊惑。
我再看天坑中涌上来的黑水,骇然发现水面已经接近我们所在的位置,上升速度也越来越快,眼看就快溢出坑口。水面上似乎飞舞着大量蜻蜓般大小的虫子,似乎在吐着弹珠大小的白泡。
很快就有几只虫子飞到我附近,其中一只飞到离我鼻尖两公分左右的位置停住。
天爷爷,那哪是普通的虫子?――那虫子的躯体分明就是一颗白森森的骷髅头,两眼黑洞洞的,火光照耀下,可以清楚看见它惨白皮肤下极纤细的血管。骷髅头两边,长着一对极不相称的形如蝙蝠的黑色翅膀。翅膀连连挥动,一股股森然的冷香便扑面而来。
我从未见过这种虫子,只能根据它的形状暂且叫它“骷髅蝙蝠”。
我身边的骷髅蝙蝠越聚越多,似乎对我手中的火把丝毫不惧。再过半分钟,我就被这种诡异的骷髅蝙蝠包围了。偷眼一瞥,发现寄爷、满鸟鸟、覃瓶儿和花儿也是一样的情形,被越来越多的骷髅蝙蝠裹在其中。
我急出满头冷汗,胡乱挥舞着火把,勉强赶开眼前挤挤挨挨的骷髅蝙蝠,啪啪几掌扇向寄爷他们和花儿,意图将他们打苏醒过来。
这招果然有效,寄爷三人和花儿很快悠悠醒来,随即被爬满全身的骷髅蝙蝠吓得魂飞魄散,争先恐后滚到我身边紧紧抱成一团。
“……”寄爷附在我耳边大声说。
“你说什么?”如此近的距离,我居然没听见寄爷说什么。
“……”覃瓶儿滚在我怀里冲我叫嚷。
“你说什么?”
“……”
“……”
满鸟鸟和花儿也似乎在狂嚷乱叫,奇怪的是我居然听不见一丁点声音,成千上万的骷髅蝙蝠还在不断地向我们涌来,也没听见它们翅膀扇动的声音,我就像处在一个绝对静寂的世界。
覃瓶儿艰难伸手往天坑一指。我用火把一记“力劈华山”,勉强从骷髅蝙蝠丛中砍开一条缝隙――我的老伯伯,那涌上来的黑水哪是水啊,全部是你拥我挤的骷髅蝙蝠,其数量真不知用什么来词可以形容,反正那么大的天坑完全被这种诡异的蝙蝠填满了,而我们看见的那捆火把正在骷髅蝙蝠上挣扎翻滚。
“……”覃瓶儿又似乎喊了一句,双手紧紧箍住我的胳膊。我在慌乱中一瞥,发现黑色的“水”终于溢出坑口,摩肩接踵的骷髅蝙蝠形成河底淤泥般的流质,眼看就要淹没四人一狗。
慌乱之中,我们脸上的黄泥也在抓挠中滑落,好在先前稀泥深深插入鼻孔形成两枚泥钉,那致人昏睡的异香虽然千辛万苦挤进鼻孔,威力却弱了许多,所以我的神智还算清醒。
我大喝一声,挣得胸口一阵剧痛,趁蝙蝠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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