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4-02
“蛇皮!一、二、三,倒!”满鸟鸟在我数到三时,并没倒在地上,反而满脸不屑,“钻!”我忽然想起满鸟鸟从小就不惧任何毒虫猛兽,心里非常后悔。眼看下不了台,正在考虑如何赖掉赌局,满鸟鸟又说:“算哒!看在瓶儿的面子上,今天放你一马——我其实早知道白玉桥是蛇皮了,我担心你害怕,所以,在里面我才对你说那些话,分散你的注意力!——这年代,什么人都好做,就是吕洞宾不好做!”他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说得我既羞愧又感动。
覃瓶儿听我说所谓的“白玉桥”是蛇皮,吓得腿脚发软,站立不稳,我赶紧伸手把覃瓶儿抱在怀里。覃瓶儿在我怀里已经像全身没了骨头,脸色煞白;寄爷虽然看上去要镇定自若,花白的脸上却少有血色,只有花儿不明所以,若无其事。
寄爷见我说开了,叹了一口气,对我说:“我刚钻进来时,似乎听到有动物爬行的声音,所以催促你们快爬。”我心里一紧,赶紧朝那所谓的白玉桥看了一眼,尿都直差吓出来了。覃瓶儿尖叫一声,直往我怀里拱,浑身像筛糠一样抖起来;满鸟鸟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不怕,它要敢来,我日死它!”
寄爷看见我的样子,赶紧说:“莫慌张!那东西暂时不会来!我估计它刚刚蜕完皮,行动不便,再说前面还有这么多的藿麻草,我又在那边洒了些拌了酒的雄黄,我想,一时半会儿它是不敢过来的!”
“您家这个‘一时半会儿’到底是多长时间啊?”我急得大叫。
话音未落,就听到白玉桥那边唏唏嗦嗦一阵乱响,我浑身的汗毛立马竖了起来,冷汗从额头上滚滚而下。与其说覃瓶儿被我抱在怀里,不如说是我趴在覃瓶儿身上,我撑住覃瓶儿的肩膀,才没有瘫软在地。
寄爷放下背篓,向着白玉桥另一边朗声喊道:“如果你是蛇,就请你钻土,如果你是龙,就恭送你升天!”喊完,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白玉桥和那片密密麻麻的藿麻草。白玉桥那边又唏唏嗦嗦响了几分钟,没了动静。
寄爷松了口气,转身对我们说:“好了!它不会来了!”
“您家肯定?”我稍稍松了口气,但仍然不放心,迟疑着对寄爷说。
“你晓得我刚才为么事要那么喊吗?实际上就是在说所谓的‘封赠’话。据老班子讲,如果碰到古怪的动物,你要‘封赠’它,千万不要和它硬碰硬!”
我听寄爷这样一说,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
我上小学时,要经过一片阴森森的林场。有一回,我和满鸟鸟还有其他几个娃儿放学回家,走到林场时,走在最前面的满鸟鸟大叫一声:“蛇!红蛇!”中间的几个娃儿也惊叫起来,只有我走在最后面没有看到。我那时想起爷爷说过,看到蛇要说“封赠”话,它才不会伤害你。于是我麻着胆子对前面说了一句:“蛇钻土,龙升天!”说也奇怪,这句话一说完,满鸟鸟就说那红蛇不见了。后来满鸟鸟的母亲说,满鹰鹰能考上大学,就是因为说了这句“封赠”话,满鸟鸟没说,所以才回家修地球,这就是命啊。说得我郁闷不已!
所谓“封赠”话,其来源是神话故事,据说某些动物特别是蛇在修行完后,如果要飞天成为神仙,就必须有人对它说“封赠”话,经过人的“封赠”,蛇才能最终蜕变成龙。刚才寄爷的举动估计正是这个意思。
我见满鸟鸟和覃瓶儿不解,就颤抖着把说“封赠”话的原因对他们说了,他们也将信将疑,不过看到白玉桥那边没了动静,都长出了口气。满鸟鸟虽然夸下海口,说要“日死它”,此时脸上也变得青一阵白一阵。
“寄爷,我估计您家说的‘白玉桥’是编的吧?”我放开覃瓶儿,摸摸胸口,问寄爷。
“白玉桥的名字的确是我编的,它真正的名字叫‘龙桥’,很久以前,那些挖硝人就是从它身上过路的!”寄爷边收拾背篓边说,“我们边走边摆,我看那边好像有条路。”
我从包里掏出一支手电,四下里一照,才注意到寄爷说的那条小路“嵌”在一面陡峭的绝壁上。小路明显是人工凿出来的,绝壁凹进去,形成一条一人高的竖立石槽。
手电照过去,我们看到那石槽象蛇一样弯弯曲曲趴在绝壁上,看不见尽头;石槽之下,就是那片不知有多宽的藿麻林,手电一照,满眼暗绿;更远处则受手电光所限,看不清楚,只感觉到黑沉沉一片。我抬头看洞顶,发现洞顶不是很高,却挂满了数量众多的钟乳石,或粗或细,或尖或钝,象一把把利剑悬在头顶,令人心惊胆寒。
我看着绝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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