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风传有意将汗位传之于其,可是因为始终无法剿灭残宋余孽,又征伐安南久战无功,震怒之下收回其权力,不准入京觐见,并将汗位传于长子真金。
“也许吧!”脱欢苦笑道。
“无论是敌是友,想必殿下对南朝皇帝皆有所了解,其会做出让步撤围吗?”李思衍始终捉摸不透南朝皇帝的想法,而对脱欢也是心有警惕,见今天难得脱欢吐露心声,也诚心请教道。
“南朝小皇帝当年入主残宋行朝,偏据琼州弹丸之地,却在我江南几十万大军征剿下存活下来,又趁忽必烈汗亡故之机夺占江南,你觉得其是善与之辈吗?”脱欢皱皱眉道,“要知其继位之时不过六岁,却能让满朝文臣武将臣服,那些骄兵悍将俯首,其简直就是个妖孽!”
“六岁的孩童能做什么,不过是借太后之威,群臣忠心辅佐而已,殿下也太高看其了!”李思衍轻轻摇头道。
“唉,当初本王也是这样想,结果一败再败,险些死在其手中!”脱欢见其不信,撇了他一眼道,“而今南朝皇帝占据江南,有夺得大半中原,可谓羽翼已丰,若仍心存轻视,便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这说的却是心里话,当年自己久战无功,又折损大量兵力,父汗震怒将他削职安置在扬州居住。可南朝皇帝挥兵北伐,自己与其再度面对面交锋,可在占据坚城兵力占优的情况下,依然惨败,最后独自突围而去,家人皆落入其手。而真金继位依然担心他篡位,将自己‘好心’留在大都,成了个无职无权的闲散王爷,活的也是憋屈。
“嗯,殿下教训的是!”李思衍也觉的自己言语孟浪了,抱拳施礼满是歉意地道。
“南朝皇帝所思让人难以捉摸,早年其十分贪财,不惜借助斡脱商人贩卖私盐,谁能想到数年后江南遍地皆是琼州所产海盐,他获利何止千万。”脱欢摆摆手不介意地道,“且此人十分记仇,谁若是冒犯了他,向来是不惜兴兵讨伐。泉州血夜,蒲氏叛宋,数万宗亲士子殒命,其领兵攻破城池,将蒲氏一族皆斩于旧宗正府血祭亡者。杨琏真迦烧了南朝临安皇宫,盗掘绍兴帝陵,其自琼州领兵千里奔袭绍兴护陵,擒获杨琏真迦,亲手将其倒吊在树上,任其哀嚎五日而亡!”
“其又十分狡诈,当年假意攻打扬州,诱使玉昔帖木儿南渡长江,而其却将兵力暗自调回,自己守着空营将本王吓得不敢出城。马绍这个书呆子更是被其骗的团团转,破城之时自焚而亡,说是殉国,不若说羞愤而死更恰当!”
“若殿下所言是实,南朝皇帝与我朝乃是灭国之仇,决计是要攻灭大都的,即便是让出中原,他们也会深入草原追杀。所言谈与不谈,结果并无二致。”李思衍言道。
“呵呵,你才知道啊!”脱欢看看脸色极为难看的李思衍,不无讥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