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免生出联想。而今元廷失去了江南,中原也仅剩下一座岌岌可危的都城,群鹿在此刻突然出逃暴死,是不是表明蒙元气数已尽,群鹿才会拼死出走呢?
“现在京城中也是怪事连连,弄得人心惶惶!”脱欢又叹气道,“这些事情也就罢了,昨晚又有巡城的更夫夜晚路遇一只白狐,这畜生遇人不但不躲不避,还口吐人言,说‘宋兴元亡,天下归心’,更夫被吓的得了失心疯,被发现时还在不停的反复叨叨这句话!”
“还有淮王十多年前从中都旧城中移植一株古槐在府中,长的郁郁葱葱犹如伞盖,可今年春天却没有发新芽,一直半死不活的,入夏又遭雷击,被生生劈成了两半,烧的焦黑。府中的术士看了以为是凶兆,吓得他天天求神拜佛,捐出去数万银钱。”
“便是我的府中近日也出了件怪事,当年我在江南时得了只三尺锦鲤,一直养在府中花园,其懂人言,唤之则会浮出水面嬉戏。可一连几天,无论如何呼喊皆不肯露面,家里以为是恶兆,劝本王今日不要出城前往宋营,可圣命难违,不知咱们今日还能否安然回到城中。”
“殿下多虑了,自古便有‘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惯例,况且南朝自诩仁义之国,为了颜面也不会将我们如何!”李思衍听了城中种种鬼怪作祟的事件,知此皆是史书上所载的亡国之兆,上天的警示。而脱欢也心生不祥的念头,心中也不免打鼓,可他们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好言安慰道。
“呵呵,世人常言冤冤相报,当年南朝濒于灭国之时也曾遣使求和,但皆被我们拒绝,并扣押了和议使文天祥,其当下贵为南朝执宰,断然不会答应的,而即便将我们囚禁于营中,你又能奈何?不过是以牙还牙之事而已!”脱欢干笑道。
“殿下还是要放宽心,我们与南朝谈了几次,南朝皇帝皆未露面,不得其首肯,谁敢扣押我朝使臣!”李思衍道。
“最好不要见其!”脱欢却是连连摆手道。
“为何?两国和议乃是大事,只有与其面议,才好加以说服!”李思衍纳闷地反问道。
“你不了解南朝皇帝,其若答应我们觐见,便是最后通牒,无论结果如何都无法改变。而以其性格,断然不会答应我们留在中原的条件,那时就只能兵戈相见了!”脱欢叹道。
“看来朝中传说殿下与南朝皇帝相熟所言非虚,对其行事十分了解啊!”李思衍轻笑道。
“哼,皆是胡说八道,以讹传讹,我与其可谓是仇深似海,相互间征伐十数年。若非其,我也不会落得如今的这般凄惨!”脱欢愤愤地道。
“殿下何出此言?而今大汗对殿下甚是信赖,常诏上殿议事吗!”李思衍半似玩笑地道。他对于蒙元皇室间的争斗也并不多,只知当年忽必烈对脱欢甚是喜爱,封其为镇南王,治理江南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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