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世俗所遗忘。经过十年、二十年之后,那些‘遗民’型人物便会屈服于生活,有很多转化为‘贰臣’,成为新朝的顺民。
权衡再三,赵昺点灯披衣起身,拿过文相等人的奏疏在其上批了‘准’字,又笔走如龙写上了自己的意见:一者,除对死心塌地效忠蒙元者,可不杀;二者,保留中原地区书院,重新审定其课程,不准传播反宋学说;三者,在中原开恩科,暂定九月于开封举办秋闱大考,尽揽中原之才;四者,不得骚扰、欺辱儒士,贫病者予以救济。
书写完毕,赵昺叫过值夜的陈识时,令其将回批的奏章送往邯郸,着陆秀夫等人审议后与文相等人制定详细章程,经批阅后再行实施。与此同时,他以枢密院的名义传令各军,不准妄杀儒士;不得进入书院和地方州学、县学,且要予以保护;对当地名儒大家要予以尊重,不得上门骚扰。
陈识时暗松口气,陛下对待北地儒士虽还有所保留,但也改变了当初强硬态度。他将皇帝的的批示重新誊抄后,又斟字酌句以皇帝口气书写了诏令,用玺后交由信使速速分送两个行军总管府及邯郸行营……
清晨一阵忙碌后,一行人再次上路。尽管他们已经行过了最为凶险的山路,但是剩余的路程距离前线更近,且多是开阔地带,更容易遭到小股渗透敌骑的袭击。因而他们在混编后排出两列纵队而行,如此在遭到袭击后还有缓冲余地,从而赢得组织抵抗的时间。
不过他们的担心很快便仿佛成了多余,一路上连个蟊贼都没有出现,可赵昺发现转运司的队伍今日少了前几日的颓废,不惜马力一个劲儿的加快行军脚步,让他不禁觉得惊奇。
“朱仓使,前边虽靠近前线,但是屯驻着十几万大军,守的密不透风,且这附近皆驻有禁军,不必如此着急赶路吧!”赵昺提马追上朱瑜问道。
“黄队正,可听到什么好消息了吗?”朱瑜却是笑着反问道。
“什么消息?吾昨天奉命警戒中军,直到子时才下岗,并未听说什么好事啊!”赵昺道。
“呵呵,昨日宿营有邻近自前线返回的辎重队说,朝廷已经下令,以淮河为界,只要进入的官员和夫役等同进入战地皆有贴补,我们运输队届时可凭牌票和回票到就近府衙领取!”朱瑜掩饰不住惊喜道。
“哦,那恭喜朱仓使了!”赵昺笑的有些苦,看来花别人的钱都痛快,自己提议没有几天,陆相等人这么快就开始实施了。
“皇恩浩荡,还是应该谢过皇帝,据说是陛下感念我等往来奔波辛苦,从内库专门拨出专款用于犒赏前出战场的官吏。”朱瑜向南拱拱手道。
“是啊!”赵昺点点头,心中暗骂陆相,其如此颁布谕令,把自己捧上天,不用问大头儿也是自己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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