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来自淮北转运司几个人虽然穿着绿官袍,但是脚下的旧官靴上满是泥点,身上披着羊皮坎肩,显然是置办不起狐裘、貂帽。而反观自己这边的人,最次的也是件杂色狐皮袍子,如此也让他们充满了自卑感,说话的底气也不足。
“徐主事,这位上官都听小的说一句!”赵昺见状只有自己说话了,便向两边施礼道,“大家都赶了一天路的,还要扎营造饭,早些安歇,明日还要赶路,看小人的法子如何!”
“嗯,黄队正即有主意,便说来听听!”皇帝要发话,徐无难脸上虽然还是一副欠揍的样子,可敢不听从吗,皇帝可存着一柜子小鞋没处发呢!
“队正请言!”那边的人正愁没法下台阶呢,为首者也赶紧点头道,但是客气了很多。
“既然咱们皆是有职责在身,押运的也都是贵重的人、物。依小的看我们护送的多是劳军的酒肉和吃食,可以将这些车仗组成车阵,那些女眷可在靠近驿馆一侧独自立营;而转运司的兄弟们护送的皆是易爆易燃的弹药,可在阵中另一侧的上风头立营,免得沾了火星出了意外,伤了无辜,如此可好!”赵昺言道。
“嗯,可行!”徐无难装模作样的沉吟片刻点头道,“不过咱们也要说清楚,你们转运司的物资由你方州兵看守,我们不会靠近一步,免生嫌隙。同样,你们的人不得靠近女营,否则别怪我们伤了和气!”
“上官所言正是,我们定会约束好手下,不会坏了规矩的!”转运司的人见其说的合情合理也赶紧答应下来。
双方达成了协议,便划定了各自地盘分别扎营,也就没赵昺什么事情了。自己这边皆是训练有素的军将,安营下寨、布置警戒皆是基本功,而他们此次运输使用的皆是四轮厢车,数量又充足,很快便布置好了圆形车阵。
行驾这边兵将多,便主动承担了外围警戒的任务,当然交给别人也不会放心。而教坊司那边则利用他们乘坐的厢车,加上十数里辎重车单独立营,让她们就睡在车中,这样比较封闭,至于如何分配、安置自有女官们管理,所有男人不准靠近十丈之内。
当然赵昺是有专门的厢车作为起居之用,另有专门准备的饮食,不用住帐篷,也不必轮岗值哨的。但他还是喜欢与众军混在一起,觉得这样才有烟火气,能沾上些‘人味儿’,免得使自己变成不食烟火、冷酷无情的帝王。
车队中有随行的炊事车,但营地布置好以后,随即就已经开饭。野外宿营当然不要指望给你准备七盘八碗,只是煮了一大锅的羹汤,切了些咸肉和腌菜,煮食就是备好的干粮,还需要自己在火上烘烤后再食用。
赵昺领着自己的小队围着篝火坐下,有当日值守的兵卒去伙军处领受来膳食,然后分配给每个人。待分配完毕,他一声令下全队才开饭,而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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